过了许久,沈张氏才镇定下来。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养母,在这注重孝道的大榆朝,沈青渊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虽说这样安慰自己,内心却依旧有些惴惴不安,
她只能强做镇定的抬头,看向沈青渊。
“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不过是分家了一月有余,你竟变得如此残忍!”
“罢了,那畜生你想留着便留着吧,但曜儿因你而受伤,你得请神医给他看看,快些去将神医请来吧。”
自顾自说完,她仍然看着沈青渊,见他不回答,眉心微微一皱,又摆出了以往的打压姿态。
“怎么?连我这个母亲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她都已经退让一步了,只不过叫他请个神医,他还有什么不情愿的?
沈青渊凉凉一笑,真想直接将手里染血的泥砖砸沈张氏脸上。
因为孝道,他被打压了多少年?凭什么母不慈子依然要孝顺?这大榆朝的律法,令他感到厌恶!
究竟是谁弄出的这种歪曲孝道?
远在千里之外的安皇正深夜伏案劳碌,突然鼻子一痒,又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他抬头望了一眼半掩的窗,窗外灯火通明。
奇怪……最近怎么总是着凉?
是老了,身体愈发不如从前了么……
朕的皇儿,你可曾想起过为父?
“母亲说笑了,神医只不过是借住在我家,还给了银子的,无亲无故的,人家凭什么听我的?”
被沈青渊不重不轻的顶了回来,沈张氏有些憋气,“他都能给你儿子看,怎么就不能给我的曜儿看了?要多少银子,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