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云抬眸,侧目看向决明子。
“请说。”
决明子抚了抚胡子,沉吟片刻,方才开口说道:“你这字,写得一般呐。”
沈晏云眼眸亮了亮,“诀老会书法?”
“略知一二,比你强些。”
沈晏云听了有些惭愧,“是我才疏学浅了。”
决明子淡淡的“嗯”了一声,看了看搁在一旁的笔。
沈晏云识趣的让开了,做了个请的姿态。
“诀老您请。”
决明子走上前一步,手拿起了笔,轻点墨汁,酝酿了一下情绪,气势磅礴的执笔书写——
但愿世间无疾病,宁可架上药生尘。
气势很足,书写很流畅,笔走龙蛇一般,但定睛一看……
嗯,很难评论。
“诀老您的字……真是如同您的人一样,潇洒极了。”
沈晏云保持着十分礼貌的笑容。
决明子将笔搁回笔架上,欣赏了一下自己写的字,满足了字瘾,便挥了挥手。
“好,你继续写吧。”
他又走到院子里看沈青渊杀鸡,看得摇头,“唉,真是残忍啊!老头子我年纪大了,看不得这些。”
沈青渊忙着给鸡鸭拔毛,闻言有些沉默。
看不得?
但您老吃得可是挺开心的啊!
决明子溜溜达达又到了女眷那一桌,见她们在剪纸,一时兴起,也要了把剪子和红纸。
他坐到了桌子的另一端,离其他几人都较远,拿起红纸看了看,询问道:
“这怎么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