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确实很危险，幸好学校的老师舍命相救，所以修为没有下降，只是根骨归零，再也不能修炼了，这些年，我一直都不死心，其实都是自欺欺人，根骨为零，比劣人还惨，哪里还能修炼。”萧楚仰头灌了一杯酒。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可惜，天不遂人愿，事常逆己心。
“其实，我以前也是个劣人。”方常给大师兄斟满酒，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这酒老贵了。
他发现上辈子不离手的烟可有可无。
而这边混了妖兽血、各种珍稀草药的美酒却不能舍弃。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喝酒和江湖才更般配。
“哦？你以前也是劣人？”萧楚不太相信。
他拿到过第二轮的满分，所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方常怎么可能是劣人。
开玩笑呢这是。
“是真的，”方常呵呵一笑，傲然说道：“然而，经过我多年的努力……”
萧楚肃然起敬。
“我现在还是个劣人。”方常共享出了自己的属性。
当然，只是单条属性。
根骨：*（劣下）
每个人的根骨属性都是星号，但至少有个评价。
劣下据说是最差的。
不过，萧楚的根骨比劣下还惨。
他的根骨一栏，显示的是：*（归零）。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这样的根骨，十七八岁的年纪，绝对不可能在第二轮拿到满分。”萧楚连连摇头。
这样的根骨，一本九品武学丢给他，都够他练三十年，才有可能小成。
“今年的第二轮，题目有点怪。”方常说道。
“题目我早就知道了，确实有捷径可以走，但是实力也必不可少，”萧楚似乎想到了什么，激动的手都有些发抖，放下酒杯，举起手掌，朝着方常就拍了过去。
“雾草，大师兄你干什么，不要打翻我的菜。”方常抬手迎了上去。
两人手掌相击。
啪的一声脆响，劲道全部抵消，想象中的掀桌子并没有发生。
这些年，萧楚修为不得寸进，只能打磨自身。
他对于力道的把握，比五六品的高手都要精准，这一掌旨在体验一下方常的掌力，并没有想要伤害他。
“你有办法，你有办法对不对？”萧楚发现，方常这仓促之间拍出来的一掌，掌力非常的浑厚霸道。
根本不像是一个九品中武者该有的力道。
这足以说明，方常有一门品级不错的武学，而且熟练度已经至少是熟练甚至精通。
所以，他判断方常有办法以劣下的根骨快速修炼。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希望。
只有被命运碾压过，才懂得希望的可贵。
“吃饭吃饭，吃完再说。”方常揉揉有些发麻的手，决定先晾一晾国民大师兄。
萧楚虽然急切，但并没有紧逼。
他失望过太多次，也锻炼出了足够的耐心。
但是饭他是吃不下去了。
借以消愁的酒也喝不下去了。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甚至可以说是恭恭敬敬的看着方常胡吃海塞。
“过瘾！”
方常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比吃自助还要过瘾。
“如果不够，还可以再点。”萧楚愈发相信方常能解决他的问题。
他甚至大胆的猜测，方常今天来找他，就是来拯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