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爷,易辰没那么脆弱……”
“算了,还是不要说吧,就让这件事成为永久的秘密。”
“可是森爷,您对易辰的好必须得让他知道才行,否则他若是一直不与您公开相认,那……”李成林有些担忧。
“不认就不认吧,就当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样。”
陈家森叹了口气,“丁家于他们母子俩有恩。”
“当初在月如最难的时候收留了怀孕的月如,还给了月如正儿八经的名分,让她能够安然无恙地生下儿子。
也让这个儿子从此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从小到大不会被人耻笑为私生子。”
“虽然姓丁的父亲寿短,没能活下来,但无论怎么说,在丁易辰的户口本上,是有父亲的。至少他童年时心里是充实的,这就够了。”
“森爷……”李成林有些哽咽。
森爷得多强大的内心,才能把话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咱们不说这些了,说说香港的事儿吧。”陈家森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香港的事?森爷,香港什么事儿?”
“我让尚飞回香港去见见文武,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文武那人软硬不吃,只要是听到他父亲的事,他就拒绝谈下去。”
李成林无奈地说道。
“这小子,跟他老子文道德完全不一样啊。”
“是啊。”
“这是老文家几世修来的福气,才得到这么个善良、分得清是非的孩子。”陈家森感慨道。
“只可惜,自从那次恋爱受挫之后,整个人就颓废了。”
“尚飞不是说已经走出来了?”
“表面上看是走出来了,但是不再肯谈恋爱了,这算哪门子的走出来了?”
李成林摇头叹息,继续道:“森爷,咱们以后还是少管这小子的事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管?”
“他毕竟是文道德的儿子,您跟文道德是死对头,您对这小子太好了,将来他反过来咬您一口……”
陈家森笑道:“我有信心,文武这小子和他爸可不一样。”
李成林没有作声,心里叹着气。
森爷不再是年轻时那个不问青红皂白、快意恩仇的道上大哥了。
做事会前思后想顾虑许多。
不知道是谁说过,人性是会变的,森爷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只是,希望那文武和森爷之间,不要上演什么农妇和蛇的故事就好。
“对了成林,明天你跟尚飞打个电话,让他和文武提一提文道德想收购望月山庄的事,让他无论如何不要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