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师傅,随意找一家酒店就行,安静就好。”
点点头,汪师傅想着开车逛一圈,找一家看着好一些的酒店。
失眠的一夜,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小女孩慢慢失去呼吸的画面。
鲜血染了一身,仔细嗅着空气,还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血腥味就像是空气中的氧气,每一呼吸都折磨着鼻子,折磨着肺部,折磨着整个人。
下了床,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眺望窗外的夜空。
没有打麻药,小腿阵阵疼痛 ,提醒张记回忆上午的枪战。
突如其来的袭击,毫无头绪,一直躲在旅馆里,没有消息来源,张记也不知道是谁袭击他们,并还会对他们采取什么行动。
是只有他和塔里兹受到袭击,还是所有过来参加招商引资的人都受到袭击。
没有头绪,想不明白发生事情之间逻辑。
塔里兹一直在他房间,没有过去找他,不知道塔里兹做什么。
相比较张记的愤怒,塔里兹更是愤怒盈胸。
被老同学邀请过来,第二天被人当街打枪,相信阿曼也很没有面子。
阿曼在做什么,是在家里休息,是在工作,还是调查枪击事件幕后的人。
一个一个问题划过脑海,想了很多问题,最后还是回到早上的袭击。
中枪倒在地上的女人,致死都将身体蒙住,只有死不醒目的眼睛露在外面。
死亡是公平的事,可是死亡以后却又不公平。
压迫无处不在,活着承受压迫,死了也要承受压迫。
政府怎么对待枪击事件,怎么对无辜死去的公民,会不会负责他们的身后事。
还有死在怀中的小女孩,五六岁的年纪,人生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坠落深渊。
感受到小腿疼痛,张记摸了摸包扎带。
不能用力碰触,轻轻一碰就是钻心的疼。
子弹擦过,没有中枪已是万幸。
面对枪林弹雨,感谢防弹衣的质量,胸口位置、腹部位置中枪,而他却没有事。
黄毛毛大腿中弹,荀方左手臂擦伤,多少挂着彩,带着一点伤。
塔里兹已经调人过来,面对危险时,能够相信的还是自己人。
身在异国他乡,相信的人不多,一个错信的人就能轻松带走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