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宋祁重重一拍钟侪的肩膀，差点一下子给钟侪拍进脚下的混沌海里。
“半圣与圣还只是差了一个境界呢。”
“你看看差了多少？”
半圣举手投足间可以摧城断江，移山搬海，已然是恍若神人。
但当真正见识过圣人之后，才会发现半圣也不过就是小儿科罢了。
圣人可以肉身周游寰宇，掌握星辰。
未成圣之前，绝对难以想象会产生这种脱胎换骨般的蜕变。
而王与皇之间，说不定会存在一种更加不可思议的蜕变。
“你就别操那个闲心了。”
“你又修不到皇者境界。”
钟侪重重的咳了一声，终于被宋祁口中残酷的现实给打击醒。
虽说话糙理不糙，但你这话未免也太鸡儿糙了。
只能说真不愧是粗鄙武夫。
“哗啦啦……”
“哗啦啦……”
海浪的涛声席卷不停。
有一股莫名的伟力漂浮在混沌海表面，将宇宙万灵轻轻托举，使其不会轻易沉入混沌海中。
宋祁向下凝望，发现整片混沌海就是一道不可揣度的深渊。
漆黑，幽邃。
每一滴混沌海水中，都闪烁着亿万记，不断变幻，混乱无序的混沌符文。
宋祁发现视野的能见度得到了大大提高。
起码已经可以模糊的看清远方。
大量的混沌气息全部被压缩到混沌海中，使得所有生灵的感知能力都恢复了不少。
虽然远远不如外界的正常水平，但也要比刚进入混沌世界的时候好上太多。
宋祁与钟侪全部变得警惕起来。
因为二人发现四周不是很远的地方，皆有其他生灵的身影。
“人族……”
在宋祁打量四周的同时，其他生灵也在打量宋祁。
即便敛去了气息，人族这种没有任何特异性的“特征”也实在是太过于明显。
很多时候，一眼就会被认出身份来。
“怪了……”
“怎么能有这么多生灵都找到正确的方向？”
宋祁与钟侪对视一眼，眼底皆有疑惑与不解的光芒闪过。
这些圣者中确实有一些是有真本事的。
宇宙之间，远不止人族道门一家擅长推演占卜。
还有一些生灵，完全就是误打误撞，瞎转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