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画仙看到陆凡色变，并不意外。
邙山北，其实有很多人都对污浊之地对黑水讳莫如深，很是忌惮。
有许多人暗地里是非常排斥天外天剧毒物质的扩散，不希望这个世界最终变成污浊的世界。
可能包括罗画仙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只是……
罗画仙作为一个商人，利用黑水赚取高额回报，又是另外一码事。
“掌柜的能不能跟我仔细说说附近的这座天心湖，黑水是什么时候投送过来，如何投送，谁干的？如今天心湖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陆凡语气变了。
在他的认知当中，天外天的剧毒物质，应该在邙山北的神明战场遗址，距离邙山数百万里之遥，要数千年之后才能南下到威胁邙山。
可如今……
这里是天从郡，距离邙山北防线只有区区数万里。距离邙山南防线，也仅仅只有一百多万里。
陆凡不希望这是真的！
罗画仙看得出来面前的八级黑暗符师的确很在意天心湖的黑水，手指在黑色金属箱子上面敲击弹动：“你的问题还不少，不过，天心湖有黑水的消息，的确是最近才被发现……”
“不过。”
“污神一脉那些狂热分子，你是知道的，受到污神意志影响太深，他们早就不正常，为了把污神的意志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罗画仙深深地吸气，无奈叹道：“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用的什么办法，找到了盛放和投送黑水的办法，而且，做到远距离投送黑水……大立国的神明也在调查最近出入大立国的污神行走。”
“大立国的国主和神明都很愤怒！杀了不少人。”
“但是……”
“无济于事。”
黑水已经弥漫了整个天心湖，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因为这段时间悄无声息的蔓延扩散，黑水的影响范围蔓延到湖泊的万里之外，如今就连神明都不敢再靠近天心湖……”
“最可怜的是大立国附近的十几座城市，活僵暴乱，修为低于六级的符师、武者、驭兽者、精怪全部沦为活僵！逃出来的寥寥无几。”
“……”
陆凡眉心紧蹙。
污神一脉掌握了投送黑水的能力……
这是他没想到的！
而且！
这也打破了他的计划。
因为只要天心湖的黑水继续滋生强化起来，这边就会变成另外一座源头，可以继续往南面投送黑水，威胁邙山。
“该死！”
陆凡虽然很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太难了。
罗画仙目露同情之色地道：
“你是有朋友在大立国？还是，你本身是，站在污神一脉对立面的阵营……但是我得劝你一句，大立国天心湖事件，是神明之争，你区区一个超凡，在神明眼里就是蝼蚁……你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强，在未来更复杂的局势里，活得比别人好！而不是去当炮灰。”
陆凡没想到，自己在邙山北还能让一个九级黑暗符师给自己灌一口毒鸡汤。
“多谢罗老板的提醒，你说得对，我们只是超凡，什么都做不了，我会记住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