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很是为难。
远古神明时代的很多事情，他是存在忌讳和忌惮的。
因为至尊神明的确有着强大到超出他们理解范畴的一个感知能力，几乎所有的污神主宰都不愿意谈论至尊神明，担心自己被盯上，担心自己被锁定。
但陆凡身份特殊。
他是南方反抗联盟阵线的盟主，也是北伐天外天污浊之地的首领。
陆凡有必须要了解天外天的理由。
因为陆凡很有可能在天外天遭遇至尊神明。
作为陆凡的同盟，深海一脉有必要尽自己所能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
拒绝提供至尊神明的情报，有可能会让盟友的关系出现隔阂。
秦苍仔细措辞。
“陆凡，就是因为至尊神明的感知能力太强，我不能够告诉你太多的东西……”
“至于五星、六星还是七星，我也不得而知。”
“那是只有至尊神明的圈子才能够了解的秘密。”
陆凡很聪明，从秦苍的言语中，已经大概明白到对方透露的信息：
对方不清楚至尊神明的真正实力。
但是，至尊神明的实力范围应该在五星神明到七星神明之间。
陆凡心头凛然。
七星！
是最可怕的。
一个术法，七万龙的破坏力。
如果是类似凛冬风暴这样的手段，可以无视守御术法的直接侵蚀攻击人的灵魂肉身，再厉害的神兵宝物都保不住性命。
难怪三个污神主宰在一个术法之下被全部打穿。
光是想想都让人感到绝望。
在没有神明传承的情况下，得要多少年才能弥补这个差距？
有那么一瞬间，陆凡恨不得把天外天污浊之地围起来，跟孙明才来个井水不犯河水……
他是真不想跟强到让人绝望的至尊神明为敌。
难怪……
污神主宰不愿意靠近天外天缺口；
难怪秦苍都不愿意提及至尊神明的名讳。
无法弥补的差距面前，逃避似乎是很不错的应对手段。
“陆凡。”
秦苍对陆凡道：
“天外天缺口那边，你一定不要去接触，你还有很远大的前途，还有希望，别去触至尊神明的霉头，以后这天下，还得靠你呢。”
“我还没活够，肯定不会去。”
陆凡虽然胆大，但不蠢。
“我原本以为突破到五星神明境界，就有涉足天外天缺口的资格，现在看来，日子还遥远得很……既然如此，就让污神主宰替我去探路，孙明才自己不现身，我就坚决不入天外天，在外边老老实实的活着。”
“这就对了！”
秦苍哈哈大笑：
“反正北地已经收复，诡异生物的规模远不如前，黑幕断掌也已经只剩下四头，孙明才黔驴技穷，手里可用的牌面不多，我们稳住，不给他机会，他也只能待在天外天干着急……你能这么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我就放心了。”
对于陆凡，他是越来越放心。
陆凡却不甘心，想继续从秦苍的口里挖出点东西：
“晚辈想知道，这五大至尊神明的家族情况，包括他们的旧址，和曾经为他们服务过的家族或者个人……我相信，秦苍前辈您这边多少应该知道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