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彻底变得血红。
“不可能！”
“你们怎么可能在小世界修炼到灵光境二层！”
“没有幻生果！”
“你们的资质很普通！凭什么！！”
眼看第二位灵光境出现，廖永恒心态炸裂。
他虽是宗主，但在天狱宗太上宗主的眼里从来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一个资质平庸的炮灰。
如今被对方信手一剑断臂，积攒数百年的怨气喷涌爆发：
“潘域你个老王八蛋，你果然留了一手！”
“即便老子修炼到灵阵境，你还是当我废人一个！不肯传授真正的衣钵！”
“你宁愿培养小世界的下等人！”
“你混蛋！！”
凌潇潇站到陆凡的身边，一手抓着龙恨，一手抓着廖永恒的断臂，一言不发地望着廖永恒。
廖永恒的视线在陆凡和凌潇潇之间移动。
两个灵光境二层，已经深深地刺激到他。
他更愿意相信，是太上宗主在利用这两个小世界的下等人坑害他！
一切背后的主谋，是潘域！
但现如今处在法阵之中，他无法通过黑白令牌进入宗门内坛圣峰，无法联系到太上宗主潘域。
陆凡等廖永恒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开腔说话：
“第一次见到你廖永恒的时候，陆某还以为你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至少你能够轻松摧毁怪影魔宗，降临此界。”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所为的一年之约，其实完全是个谎言，是为了掩盖那颗种子……你是那种愿意为了一己之私，牺牲亿万生灵，丧尽天良的畜生！”
陆凡的话很冷。
跟廖永恒的目光一样冷。
廖永恒捂着伤口，频频冷笑：
“天真！”
“你们的世界，跟本宗半毛钱关系没有。”
“在三十三重天！为了变强，屠戮十个八个小世界，为所欲为的强者大有人在，你以为，你进了三十三重天，在那种环境下，有机会变得更强的时候，你不会去把握？”
“也许到了那个时候，你做的事情，未必就比本宗光彩！”
廖永恒自有一番强者理论，强词夺理。
陆凡听得直摇头：
“竭泽而渔，小民手段。”
“难怪太上宗主潘域看不上你，时时刻刻都想让人将你取而代之，你的胸襟格局和手段，的确配不上宗主位置。”
“小世界的下等人，你懂个屁，在我们三十三重天……”
“上位百年，天狱宗仅仅只是多了七个灵罡境修为，你廖永恒的能力也就如此。”陆凡没有给廖永恒继续大放厥词自辩的机会，冷笑道：
“跟开山祖师相比，你成就微末，不足万一！即便是跟陆某比，你也是远远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