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一辈子。
这说明，哪怕是去避世，他也只是暂时离开这个世界。
终归是要回来的。
她突然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绿灯了。”顾中越提醒她：“走。”
唐蜜踩了油门，在下个路口，本该直行的，她选择了右转。
顾中越没再问她去哪儿，只是时不时看看她的侧脸。
走错了路，唐蜜也没有了目的地，随意地开着车子，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载智能提醒她要加油了。
唐蜜才回过神。
顾中越开口：“我还以为你要上高速。”
唐蜜一看，前面就是高速分叉口了。
两人去了一个加油站，顾中越下车，走远了一些，去接电话。
唐蜜打开储物柜，拿出了自己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这些东西，她都是随身带着的。
她也知道，顾中越的证件，也在他的公文包里。
刚刚，她是想开着车子，直接去民政局的。
可最终，她还是犹豫了。
加了油，顾中越的电话还没有打完。
唐蜜透过车窗看他。
男人身躯高大，捏着手机，皱着眉头，不知道在和对方说什么。
等了大概三分钟，顾中越朝她走过来。
唐蜜有种预感，顾中越大概率要回去工作了。
顾中越上了车，问她：“继续走？”
唐蜜问他：“你可以吗？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事？不用你去处理吗？”
顾中越说：“答应了今天陪你的。对了，你肩膀不能长时间开车，下来，我开。”
唐蜜摇了摇头。
顾中越看她：“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有事的话，能不能和我说说？”
唐蜜问他：“你真的不回去吗？工作可以吗？”
“没事，他们会处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等我做决定。”顾中越说：“之前我一个人，多忙都行。我现在有你了，总要留着时间来陪你的，不然，这对你来说，多不公平。”
“你不用这样的。”唐蜜说：“如果因为我，耽误你的工作，我也会觉得不安。”
“别这么想。”顾中越说：“我既然和你在一起，自然要安排好工作和私人时间，别想那么多，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顾中越……”
顾中越看着她：“怎么了？”
唐蜜问他：“如果……我是说如果，那天你肺炎住院，我没有去看你，我们是不是永远都成不了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