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宗是我家祖辈打下来的江山,十几代人辛辛苦苦下来才有了如今的日子,只是到了我父亲那一代,引狼入室,北阴宗成了我们的祖宗,颐指气使,在镇海宗以太上皇自居,坏事做尽,却都算在我镇海宗头上,这鸟气我受够了!”
钓鱼人淡淡的说道:“可是,你没办法,没那个本事跳出来,既然跳不出来,那就老实点,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家破人亡!”
“我不甘心!”,宇文珑道:“你也知道,最近无双公子的属下朱陶阳来了劼城,实在不行,我就用他们对付北阴宗,或者,将来我干脆依附无双商行,我就不信,天下第一的无双商行干不过北阴宗。”
钓鱼人摘掉草帽,面孔矍铄,银发盘髻,慈眉善目,额下白须,一副老人形象,可是,若是仔细看,无论如何也和老年人联系不到一起,不是鹤发童颜,比鹤发童颜还要仙颜夺目。
好看,那是一张极为耐看的脸,没有一丝老人气。
宇文珑叹口气,说道:“左叔,啥时候白发变黑,把胡子刮了,你就是北洲第一美男!”
“哦?”,钓鱼人目光狡黠,看着宇文珑微笑:“我怕像生儿一样,遭了你的毒手!”
“左叔过分了,你也知道,根本就不是那样,那是让别人那么认为的,否则,谁会相信我送出去的那些女人都没有经过我的手?”,宇文珑急忙帮忙提起鱼竿,一条巨大的锦鲤被钓了上来,明晃晃的,如一道彩虹落在廊阁。
“上钩了!”,左丘一边解开鱼钩,抓过锦鲤,一边再上鱼饵,说道:“若是,朱陶阳愿意承担杀了北阴宗特使的后果,那么,拓跋经略可以死,包括他带来的那些人!”
“只是,如此一来,你就彻底与无双商行捆绑在了一起,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左丘再一次甩出鱼钩。
宇文珑沉思了一会儿,像是彻底下了决心,问道:“左叔之意,该当如何?”
左丘道:“你要先去见一见朱陶阳,问他愿不愿意承担这份风险,当然,要给人家利益,空口白话不行,若是他答应明日宴会做了拓跋经略,你就要在观海楼提前做好准备,我判断,那拓跋经略一定会在观海楼埋伏好刺客,而且品级不低。你不是也有杀手锏吗,松涛阁那些刺客养了几代人了,也该做点事情了,就让他们在对方行刺的那一刻,将所有埋伏的杀手杀掉,只要朱陶阳有本事做了拓跋经略,这口锅,他朱陶阳不背也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