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而坐的两桌当然是宗主宇文珑和副宗主拓跋经略,陪客乃是劼城各方面有头有脸的人物,镇海宗高层,比如四大长老均没有座位,立在宗主副宗主身后。
有人报,朱陶阳已到。下方陪客有人要站起身,被副宗主拓跋经略摆手制止,说道:“请客人入席!”
朱陶阳上楼,来到顶层,被侍者领进屋,身后跟着司马剑公孙画和徐琴。朱陶阳满面春风,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抱拳:“不好意思,路不熟,来的有点迟,还请见谅!”
朱陶阳看了看筵席的摆放方式有些皱眉,不过还是忍住,被侍者引导到摆在最末尾那一桌,而且只有一桌,心里有些火大,再忍,盘腿而坐,扫了一眼高高在上如坐云端的两张方桌,又扫了一眼其他桌,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他,有的是探究,有的是木然,还有的不屑甚至幸灾乐祸。
宇文珑不吭声,看了一眼正在审视朱陶阳的拓跋经略,意思很明显,既然是你要组这个局,那么一切以你为主,我就是当个看客。
拓跋经略当然明白宇文珑的意思,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在座各位都是劼城各方面的头面人物,今天将大家聚在一起,是让大伙认识一位过江龙,说不得,我们诸位以后还要仰仗人家的鼻息。朱公子,让大伙认识认识?”
朱陶阳早已经拿着一块酱牛肉大快朵颐,听闻此言,将酱牛肉放在桌上,看了一眼自己油腻的手,刚要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却觉得不妥,回头,抓过徐琴的衣摆擦了擦,又抹抹嘴,看向高高在上的拓跋经略,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你又是那根葱啊!”
朱陶阳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动作令人真是眼花缭乱,特别是第一次见到朱陶阳的人都感到极为不可思议,这哪是什么过江龙,分别是一个不懂礼节的二愣子。
拓跋经略也没料到朱陶阳如此不客气,有点愣神,反应过来,便有些气恼,道:“鄙人拓跋经略,这镇海宗副宗主!”
“副的啊!”,朱陶阳拉长声音,便没了动静,将尚未吃完的酱牛肉递给身后的徐琴,徐琴接在手里,毫不犹豫的大口吃下,公孙画脚下悄悄碰了一下徐琴,小声道:“斯文些,在座的都看着呢,别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