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私底下与探春咬耳朵:“二太太轻易不露面,我还当今日她过来要说些什么,结果不过是些不咸不淡的话,只当姑娘还是小孩子易哄骗么。”
探春赶紧呵斥道:“什么话也该你说,嘴上这般利落,将来我还怎么放心带了你过去那里,不如就此留在这里方是妥当。”
这话说的侍书低了头,眼里似有泪水流下,与探春苦苦哀求:“好姑娘,且带了我一起走,叫别人知道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探春本就是嘴上说说,也是因着侍书嘴快,特特训诫一下,并没有要留下她的意思,见侍书悔过,遂扶了她起来,说道:“好了,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敢是与我必定有仇么,起来洗把脸,去库房再帮我看看有什么好的收拾出来,给林姐姐做个添妆不好么。”
侍书擦了眼泪,方笑道:“可是姑娘傻住了,您和林姑娘同时嫁入王府,还要添妆给林姑娘,林姑娘到时候再添妆给姑娘,来来去去的只是费了走路的嚒嚒的手脚,何苦来呢。”
探春笑道:“浑说什么,我与你说说。林姐姐若是嫁了旁人我可添妆不舔,为什么嫁给同一个人就不添妆了呢,竟要生分起来。别人我是不管的,林姐姐那里我是必要添妆的,将来就是进了王府也是与她好生相处,府外都是亲姐妹一般,更何况去了王府呢,我与林姐姐更该携手同进了。”
侍书笑着点点头说道:“还是姑娘说的对,婢子再想不到的。”
那里贾政听过贾母说话,沉吟半响,原来他也未曾听说南安郡王府上世子妃自缢之事,遂和贾母说道:“南安郡王毕竟是王爷府上,他家世子妃自缢也是大事,缘何瞒的密不透风,另这事儿也该经过皇家,毕竟不算是小事。”
贾母点头说道:“我也正说这个呢,虽然咱们是国公出身,不怕二老爷成教,到了你这里毕竟只是个五品官职。在京城里,就是拿块石头砸下来,只怕也能砸死几个四品官,更何况二老爷呢。若是那府看上的是元春,可是元春其实年纪也不小了,人么长的是很端正,可是也不是太过娇媚的。可是南安郡王府看上的是什么呢,此事不得不防。奈何你那位贤夫人如今为着元春已经疯魔了,略有个好人家就要扑上去,连个底细也不查查,倒叫我不好说话。”
贾政点头笑道:“二太太近日为着元春实在着急,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大姑娘眼看着年华即逝,再不找人家,只怕过了年就更难找到,二太太一时急了也是有的,就是儿子有时候也是心里发急,只是碍着身份,横不能自己跑去找男家,所以也是理解二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