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听了也是安慰不少,遂说道:“你说的很是,只是却才姨太太是说那王子腾夫人做的冰人,难不成她竟也不知道孙家的根底。”
凤姐儿笑道:“都是亲戚,哪里能坑人呢,所以说,那位孙家姑娘应当是不错的,只不过是那孙绍祖为人不妥吧。”
邢夫人点点头,凤姐儿又接着笑道:“论理来说,什么人能配不上薛大傻子呢,平日里,不是斗鸡就是招狗,生意都叫底下人给蒙骗了,不是那薛蝌来了,帮衬他些,就是宫里给他再多的生意也是盛不下他这个漏斗的。”
邢夫人捂着帕子笑着指着凤姐儿说道:“你这张嘴也是怪不饶人的,不过有时你说的倒有些道理。”
凤姐儿笑道:“太太只说我说的对不对。”
邢夫人笑道:“说的很是。”
因说起了薛蝌,遂问道:“他不是和他妹子过来寻那梅翰林了么,如今可是有些眉头了?”
凤姐儿叹道:“原来太太竟是不知道,原来那个黑心肝的梅翰林竟是想着悔婚了。”
邢夫人陡然一惊,问道:“怎么,不是举家去了外任了么。”
凤姐儿说道:“这话是不错的,只是一个外任,何必举家搬迁呢,连当初给儿子买下的新房也给卖了,其实不过是为着躲薛蝌他们家罢了。”
邢夫人忙道:“这究竟是为何,当初不是说的很好么,那梅翰林又是受了薛蝌父亲的恩惠的,怎么就闹到了这田地。”
凤姐儿叹道:“糟糕就糟糕到这里。原来那梅翰林的儿子被忠顺王妃的娘家亲戚给看上了,偏偏那位梅翰林又是个攀附权贵的,自然就想着卖儿求荣了。”
邢夫人道:“既是要和那面结亲,就与这里好好说了,解了亲事就是,为何就要躲走。”
凤姐儿笑道:“那个东西还是个伪君子呢,当初他为着考学,没少受了薛蝌父亲的资助,故此才定下了儿女亲事,如今那薛蝌父亲既是没了,他又想着攀附权贵,自然是想着解了最好,偏偏自己又碍于脸面,怕别人说他忘恩负义,故此先躲走了,想着叫薛家自己耐不过性子先找他解了亲事呢,这样他也能在外面说是薛家自己要解,梅家反倒是无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