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保家的干笑一声说道:“大奶奶怎么说呢,正如大太太说过的,她本身就立不起来,尚且要靠着珍大爷呢,哪里就敢违逆了。就连那位尤老安人也不敢说个不字呢,尤家吃吃喝喝可不都是要用人家东府出银子帮衬么,故此竟是拿了自己的女儿做聚宝盆了。”
邢夫人冷笑一声说道:“我就不信她尤家离了珍哥儿便没了吃饭的根基,不过是为着吃些好的,穿些绸的缎的是了,连女儿的脸面也一发子不要了,说出来只让人恶心。”
遂又问道:“珍哥儿这个畜牲也是了,既是爱上了他小姨子,就一并娶了进来做妾有什么难的,非得被人非议才好。”
王善保家的笑道:“珍大爷才不肯呢,一来他也不过是贪个新鲜,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的着又不如偷不着的,现今两位小姨子摆在外面,不正是如偷一般吗。二来么,也是为着面子,堂堂的宁国公后裔,世袭三等威烈将军,竟要一连娶了姐妹三人,说出去只怕好说不好听。三来么,那位尤二姐据说是已然定亲了,不过是为着男家贫困,置不得屋子迎娶她罢了,有了男家,叫珍大爷怎么娶呢。”
邢夫人听了只有啧啧赞叹的,唉道:“别人也就罢了,那尤二姐尤三姐竟是不看看后路么。”
王善保家的笑道:“如今笑贫不笑娼,她们只顾着戴金首饰,穿绫罗绸缎,哪里还想着这些。”
邢夫人说道:“那位尤二姐性子看起来倒是柔弱,背不住被珍哥儿唬了去,尤三姐看起来性子很是刚烈的,竟也这么糊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