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早已想明,和彩霞笑道:“不过是因为解元每年都有,衔玉之人只有那么一个吧。”
彩霞愣愣的看着贾环,贾环笑着点点她的额头,心里却在想着,那贾宝玉的外家是王家,他身靠贾王两座大山,北静王大概是想要争得两个世家的力量,故此有此一见吧,也不知自己想的对与不对。
那北静王自见了贾宝玉,倒似遇到了至交好友一般,三五不时的且得派人给贾府下帖子,邀了贾宝玉前去府里坐坐,兼带着吟诗作画。
贾宝玉本就仰慕北静王已久,且又正不愿意学业,正愁找不出借口来,见北静王叫人来请,哪里就不愿意呢,心里只有高兴的。
贾政也碍于北静王的面子,一任贾宝玉自去玩乐,譬如交际的好了,对贾府和贾宝玉来说都有好处。
王夫人倒是得了意,想不到自家的憨儿子果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遂在屋里暗暗自乐,就连佛经也顾不得念了,成天和玉钏儿她们逗趣,有时候还记得叫了周姨娘过来立立规矩,偶尔赏两件自己年轻时的衣裳给她,遇上袭人,也会顺带着赏她些衣服,就如同待周姨娘一般。
袭人拿到衣服,心里只有高兴的,知道王夫人待她如同以往一般,只是回到宝玉屋里就嘴角发苦,那金钏儿如今已借着是从王夫人屋里出来的由头,自认为自己高她一等,处处连着屋里的丫鬟行动做站给她使绊子,面上却是笑嘻嘻的,就和刚刚那个使绊子的不是她一样。屋里的丫鬟也是看高掩低的货色,见金钏儿来了,便以为这宝玉屋里是她说了算了,势必是太太指了过来做姨娘的,又兼着金钏儿在太太手下做事,来来往往的各处难免给些好处赏赐,手底下颇有些资产,小来小去的竟给了秋纹、四儿她们不少好处,看在好处的份上,她们也站在了金钏儿那边跟着为难自己,如今只有一个麝月跟着自己,也不过是立在中间冷眼旁观罢了,整屋子人如今就孤着自己。
袭人只是无奈,总不能去太太屋里说金钏儿的不是吧,本就是太太屋里出来的,为着自己,王夫人也不能打脸,恐怕还要说她挑唆。
本想宝玉顾着自己和他的情义,略护自己一护,一则自己还要博一个贤良的名声,这告状的事情万万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二则,那宝玉也是眼瞎的很,只以为屋里太平的很,倒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