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东转身又进了厂部,于战蹦下台阶,几步来到车旁,打开车门上了车,然后疾驰而去。
王文田和连凯还有沈伟明也不在大门口待着了,推开门,顺着厂部一楼往里走,进了保卫科。
周安东来到吴慧琳办公室外,门开着,他依然没有进去,靠着门框听着。
“顾小五!”这是印陌的声音:“我能坐在这里好好跟你说话,就是给你面子,你可千万别给脸不要。”
“三癞头!”
顾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每次看到你那张脸,我脑海里都会浮现出小时候你满脑袋的烂疮,那种令人作呕的画面让我连呕吐的欲望都无法抑制。
你说说看,我要妞这样一张丑陋不堪、令人厌恶的脸有什么用?哪怕拿去喂狗,狗他妈的恐怕都会躲得远远的。。”
小时候,印陌的脑袋上长了一种癣,一块一块的,密密麻麻布满整个脑袋,所以很多人都叫他癞头。
更有意思的是,这家伙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就像东北人常说的酱块子脑袋一样。
闭上眼睛想象一下,一个酱块子脑袋上,顶着一块块的癣,那是什么形象?
不要是小孩子,就是大人看到,都会不自禁的打冷颤,所以小时候几乎没有人愿意和他一起玩,这让他内心逐渐变得阴暗扭曲起来。
直到十六七岁那年,也不知道在哪找来的蒙古大夫,这不是贬义词,是真的蒙古大夫。
开了一种药方,每天用药汤洗头,两个月就好了,但癞头这个外号,就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只不过,随着印家老爷子步步高升,敢当面叫他癞头的人也不多了,所以他自己都快把这个外号忘了。
今天,顾兵叫出了他的外号,可不仅是简简单单的骂他,而是当众扇他耳光,掀开他内心的伤疤,是对他的羞辱,这让他那张酱块子脸,立刻充满了血,变成了青紫色。
“顾小五!”印陌眼神阴鹜,看起来非常的凶狠可怕:“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那你就动一下试试?”
对于印陌的威胁,顾兵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他们大院子弟茬架是家常便饭,只不过年代不同了,又随着年纪的增长,没人再喊打喊杀,因为那是最愚蠢的行为。
但要是有人找事儿,欺负到了头上,顾兵自然不会退缩。拼钱,十个印陌绑在一起,也没有他的钱多。
拼势力,这是江州,这里是御贡集团,是他的地盘,只要他一句话,印陌就得躺着出去。如果拼家世,印家势大,他顾家也不是泥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