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失了神志,只等着他挖出水源,鸣金收兵。
河堤破了。
崔礼礼投降。
某人得意地坏笑:“你看,寻找水源,就是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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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醒来,陆铮又不见了。
春华进来收拾战场。
榻上一大片水迹。
她红着脸:“姑娘昨晚......当真是尽兴了......”
崔礼礼笑着,拥着被子在榻上翻滚:“好春华,不许说。”
“奴婢不想说啊,可是大概全九春楼的人都听见了。这次奴婢学猫叫狗叫都没用了。”
天啊!
崔礼礼蒙着头不敢出来,蒙着头道:“我那是喝多了,喝多了!”
好一阵,春华才拽拽她的被子:“姑娘——别躲了,外面还有人等着您呢。”
听了这话,崔礼礼才探出一颗脑袋来:“谁?”
“点珍阁的东家遣人来了。”
梳洗完毕,点珍阁的小厮恭恭敬敬地献上一张帖子。
竟是邀请她游湖?
昨晚陆铮怎么换他的,崔礼礼完全不记得了,但人家主动让位,是应该去见上一面。
春风吹皱漠湖湖面。
一叶扁舟缓缓推开波澜。
左丘宴换了一件广袖紫袍,湖风和煦,将他的衣袖扬出风流洒脱之态。
“既然陆铮要来,你跑来搅什么局?”崔礼礼一来就问。
他一抬手,制止她发问,站在船头,朝迎着远山,吹起了紫玉笛子。
一曲毕,左丘宴扬扬头,问:“如何?”
崔礼礼不通音律,所以给了一个很中肯的评价:“似乎都在调上。”
紫衫男子摇摇头:“你这是在打击报复。”
有这么明显吗?
“因为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公主宴上,是你让我当众解释那个面具的。”
崔礼礼瞪着他,张开嘴,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水梨。
他感觉这一口咬在了他身上,心有余悸一般:“女人果然都翻脸无情啊,昨夜把酒言欢,今日就视如仇敌了。”
崔礼礼想了半晌,憋出了一句话:“怎么着,你还真娶我不成?”
左丘宴瞠目结舌。他可没往这头想过。
洪水猛兽,带回家去干嘛?
忽然他双眼一亮,显然想到了更狠的:“你倒在柳树下的虾仁,是我的狗吃的!”
这下轮到崔礼礼瞠目结舌了:“胡说,那明明是一条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