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问总要问的,流程不能乱”,贺主任看向皇甫辉,接着说道,“根据城市邀请赛赛规,对于高校联赛中这级别赛事中发布的处罚,确实没有做出明确规定,所以认定你的参赛资格是有效的,只是不管怎么说啊,年轻人不要太冲动气盛,动手总归是不好的,以和为贵嘛。”
贺主任要是知道皇甫辉两个星期前在巷子中拳打十几个混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知道。”皇甫辉面无表情地应声道。
“接下来呢,是顾轻竹选手。”
对方叫到了我的名字,我微微点头。
“2023届官方青训营成员,这么看你和沧州还挺有缘,只可惜我调来这里没两年,不然说不定我们都事先见过了。”贺主任客套道。
“贺主任说笑了,我当时也不常来这个地方。”我摇摇头。
“那不说闲话了”,贺主任收起笑容,眯着眼审视着我,“顾轻竹选手,我们这边看到的信息是,2025年夏天收到联盟主任办公室出具的禁赛令,时限是5年,缘由是恶意篡改游戏数据。”
“嗯。”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我可是事先做过调查了,现在办公厅内还有不少当年的工作人员在,我也找他们打听了一圈情报,他们对你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半个月每天开门就出现在服务窗口,而且投同一封申诉信,据我所知,你坚称自己是被诬陷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沉默了一会,微笑道:“贺主任,你能替我主持公道吗?”
对方皱了皱眉,然后摇头:“不能,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我是因为青训营主席张真而遭到禁赛的,而他当时也是职业联盟副主席。”
“什么意思?”
“我亲眼看到了他收受贿赂。”
“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我回答道。
眼下唯一的证据只有梁叔找到的那段录像,但是我无法信任眼前的这个人,所以我不能轻易地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出去。
张真位高权重,不排除贺主任和他之间有联系,而且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仍然相信张真在看到顾轻竹这个名字时不可能无动于衷。
五年的禁赛令,从17岁开始漫长的五年,足以摧毁一个人的青春岁月,但是经历过暗无天日的彷徨和痛楚,我确实又回来了。
“没有证据的话,那就很难办了啊”,贺主任态度不明地说道,“虽然我个人从情感意义上相信,一个人能够连续半个月准时准点来这里申诉,风雨无阻,这背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是张主席在我的认知中也是一个高风亮节的好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