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是禹洲砚台,这色泽和墨迹,分明就是盛京普通作坊里的砚台。”余珍岚一边帮任心然收拾纸张一边说道。
“哦!”任心然微微惊讶但并没有太多往心里去。在她看来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写就行。
余珍岚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周身清冷孤绝,衣着并不起眼,长发披肩仅用一根发带为饰。
“罢了。”任心然看着眼前这些纸墨,她拾起地上的一根枯木仔细打量。
“纸张和砚台已毁,姑娘你留下名字和家宅,我余珍岚一定如数赔偿。”
“如你所说,普通的砚台而已,不必了!”任心然看着手中的枯木竟然有新出的嫩芽,多么神奇的生命。
“不行!!虽是普通砚台,被我损毁我也要赔偿你的。这是原则问题!”
余珍岚非常较真,她抱起纸张并不想让任心然离开。
“额...好吧。”任心然手握枯木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比自己年长很多却眼神干净纯粹。
余珍岚与任心然对视,那是一双淡漠无欲的双眸。
“晚辈太学府学生,任心然。”
太学府?看她穿着打扮并不像盛京的世家贵女。她,莫非就是那个杜若鸿的学生?余珍岚心中思绪万千,任心然却只是对她抿嘴一笑转身离开了。
太学府内人流涌动,小小的姜启铭跟在几个老先生身后终于艰难地挤到大殿之上,远远地有人朝他微笑摆手,哦,这不是刚才在门口遇见的那群人吗?任心然的朋友们。
“杜老来了.....”随着人群的小声议论殿外的杜若鸿带着任心然和杜少聪大步走来。任心然着太学府学生服,蓝扣白衣气质出众,她长发束起又比平日添了几分大气庄重。而她身边的杜少聪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余珍岚在人群中伸着脖子张望,她和周围的人一样也对任心然充满了好奇。毕竟,在大晋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出现在讲学台上。
“长得一般,不过看去也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模样,还得是杜老啊,这么小都能下得去手!!”几个男子开始不怀好意地议论。
“就是年纪小才好掌控,你懂什么?你看那小腰,你看那屁股....”
男人们压低声音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任心然,女人们也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余珍岚瞥了一眼这些人依旧没有说话。
“杜老,她怎么也来了?”曹劲虽然知道杜若鸿很有可能带任心然来讲学,可当任心然出现在这大殿之上引人侧目时他还是不由得要明知故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