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魏小寻的父亲早就等不及了,他已经联系了东村的张家要把这个小贱种早早卖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在家中好好侍奉双亲却跑来官府门口吵闹,真是无法无天!”
当官的男人掐着魏小寻的脖子就把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此时魏小寻的父亲也闻风而来,自从这个小贱种去村里的学堂讨了两天饭回来就开始不安分了,原来是来告她亲爹来了。
“小贱种!!长本事了!!”魏父提起手中的木棒就朝女孩身上砸去,魏小寻一边躲一边疼得大叫,围观的人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魏父虐打女儿,大家都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劝阻。
吴暮在人群后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就这样多了一个忤逆的罪名。
魏父打够了也没力气了,他朝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儿吐了口口水,要不是为了老张家那点钱,这个小贱种他早就给她溺死了。不好好在家里干活还闹出这样的事情。
魏父又使劲踢了女孩两脚,女孩此时已经没了动静,算了还是先拖回家尽快让老张家来把人带走,省的在家里费粮食。魏父探了探魏小寻的鼻息,还活着。
吴暮看着那个男人把魏小寻拖走,他身上的伤口似乎也在隐隐发痛,他又看向官府门口的官人,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同魏父一样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魏小寻找错了人,求错了救。
两天后吴暮在水塘里捞起试图自杀的魏小寻。
“如果坚持不下去,就来找我,无论什么时候,我带你走!”吴暮擦干小女孩脸上的水渍,此时的他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模样。
“你为什么......救我?”小小的魏小寻几乎不能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救赎自己。
吴暮看着小女孩拍了拍她的头,他挽起了自己的手袖,触目惊心的伤痕裸露在魏小寻眼前。
“因为,我和你一样。”
混浊不堪的水塘前,一个少年和小女孩久久地看着对方没有说话,他们无须开口,却已经胜过万语千言。
吴暮也没想到很快,魏小寻就真的来找自己了,那天下着很大的雨,吴暮一整晚都心神不宁,总想着那个水塘里的女孩,她才八九岁的样子,不敢想象每日如何在那个禽兽般的男人手下讨生活。
“啪!啪!”窗台有声音,吴暮迅速从床上起身打开了窗户,果然,是那个小女孩。
她一只手捂住右边的耳朵有血水从她的指缝中渗出,另一只手提着裤脚,不合身的衣服在污水中早已破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