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了他,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做一些事情。
“怎么了?跟曹掌院对你颇有益处,如今陛下改革,太学府正是用人之际?”
“那你呢?”姜启铭忍着怒气。
“我已经接了杜少聪的聘书......”任心然话没说完姜启铭就已经上前按住她写字的手,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杜少聪已经死了!!!”
书案上砚台被打翻,墨汁染得一桌都是,就像当初杜少聪的血迹一样。
“他也是因我而死......”
任心然放下笔,任由姜启铭捏住自己的手。
“任心然!!!这不关你的事!!”姜启铭快疯了。
“启铭,你不懂,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一关......”
任心然垂下眼眸,她日日夜夜都在愧疚与自,她不是不知道,皇帝对她是失望极了吧,可是,她在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办法,她没有办法放下一切。
“任心然,你的志向呢?你说过......”姜启铭一把把任心然拉到自己跟前,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人如此陌生。
“姜启铭,那你呢?你在我身边难道没有一点别的念想?”任心然盯着姜启铭的眼睛问道。
姜启铭慌忙放开任心然的手,一时间自己也难以回答。
“姜启铭,你的路还很远,太学府需要你,大晋需要你。切勿因小情小爱而忘记你的志向和抱负。”
启铭,我不配当你的老师。
姜启铭退后两步,他看着任心然心中情绪反复。
“好。既然你不需要我,那我走就是了。”
姜启铭抛下一句狠话转身离去,他走得很慢,他多希望她能开口。
可是,她没有。
任心然看着姜启铭渐渐走远,她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落地。
接下来的一切,就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吧。
杜若鸿和杜少聪的丧礼终于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里正式开始了。由于福禄囹案的耽搁两人的尸首已经有些腐烂,任心然精心让人准备了杜若鸿生最爱的熏香,还有兰花,她亲自为两具体穿上寿衣,又为他们整理遗容,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杜少聪生前的聘书变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