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转头看了一眼,指着另一个吃瓜的少年吩咐起来。
“贺心,你看什么戏!你是正经炼体过的,去把这小子好好打一顿!”
那贺心,本来安分看戏,哪里知道竟被这史书时给点了名。
当下连肠子都扭曲起来了。
这史书时被打,他也是看到了的,但那易宁,轻松就把一个百多斤的人打飞了丈多远!
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是他能打过的?!
然而纵使心里再不乐意,他还是站了起来,朝宁亦走去。
只因史书时是大阳朝丞相之子,而他,只是一个城主之子罢了。
除非自己能到了合道境,否则面对权势,还有家族的羁绊,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这位同门,大家都是来修道的,何必弄得这般生分?”
面对贺心的劝导,宁亦轻轻抓住他的肩膀,淡然笑道。
“你,还是不要出头的好,给我银票,我放你走。”
就在宁亦抓住贺心的瞬间,他便感觉肩胛似乎上了个铁钩子!
脸色一变,差点痛叫出声。
他连忙双手扣住宁亦的手臂,想让他把捏住自己肩膀的力道撤去。
哪知一张脸都胀红了,全身劲力都用上了,但那捏在自己肩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贺心更是隐隐有些感觉,若是这‘易宁’愿意,只怕一爪抓碎自己的肩胛骨也是可能的!
当下痛得哆哆嗦嗦地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慌忙递给了宁亦。
“放,放开我!”
宁亦接过银票,闻了下那特殊油墨的香味,心情大好,一下就把贺心提溜了出去,好心道。
“这几天见到我躲远点哈,你这般富有,我怕忍不住抢第二次!”
说完,他便换了个凶煞表情,回首盯着史书时道。
“你是等我把你打骨折呢,还是给我银票呢?!”
就在史书时准备放弃抵抗,把银票乖乖奉上的时候。
他的手,被人拿住了。
一个衣着华贵,有着阴骛眼神的公子哥,制止了他掏银票的动作。
“史老弟,你没听他说呢,这家伙很可能明天又来抢我们的。”
史书时如何没听到,他更是认得这公子哥,名叫张絮,修习过自家传下的心法,更是曾进阶了炼气境。
如今虽转修七星宗下发的法诀,但体内灵力仍在,施展几个小法术还是能办到的。
只是这家伙一向独来独往,今天却不知为何替自己出头。
“谢过张兄了,这易宁胆大包天,敢在宗门内打劫,我出去一定要到刑名长老那告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