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看着在屋中仿佛没头苍蝇一样乱窜的老鼠,忽然露出一抹微笑。“你却是帮了我大忙,我就再带你转上一转吧。”
灰雾弥漫之间,他和脚下的老鼠立刻消失在屋中。
六天后的傍晚,慈云寺前的路口处。
秦帅令焦急万分的看着前方路口,嘴里囔囔着,“怎么还不来?”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天色已经彻底暗淡下来后,一队人马这才从远处慢悠悠的走来。
秦帅令立刻赶了过去,只见走在最前面的人灰头土脸的,好似遭到了什么意外一样。
他当即问道,“怎么回事?郎帅令呢?”
领头之人立刻下马拜倒说道,“参见秦帅令,郎帅令正在后面照看着两位道子。”
秦帅令闻言后,立刻往后面走去,很快就看到了护在两位道子身旁的郎帅令,他当即松了一口气,不免有些抱怨的说道。
“你老兄可真够慢的。”
一连窜脸胡的郎帅令唏嘘无奈的说道,“咱也不想的,只是不知道这趟出去是不是撞了太岁,干啥啥不顺,去浮昌收集香火愿力就不提了。这回来的路上竟然还能碰到了一只成了气候的地缚灵,愣是把我们一群人困在山中,怎么都找不到出路,连符信都传不出来,也真是邪了门了。”
“咱老朗也算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还头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地缚灵,那鬼打墙加上鬼遮眼,搞得我到现在都有些分不清虚虚实实的......”
他不断的诉着苦,旁边的秦帅令闻言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起这个倒霉蛋。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安全回来就好。定远大人可是等了一天多了。”
朗帅令闻言也是摇了摇头,打起精神说道,“也是,咱们赶紧进寺,我正好先去给定远大人赔个不是,让他老人家久等了。”
说完,一行人立刻往慈云寺中赶去。
定远和尚早已等在寺外。
他看到郎帅令后,也没有责问,反而客气的将他们迎回寺中。
一行人稍作休息后,定远和尚立刻带着他们二人,将最后的两名道子带入到后山当中。
“阿弥陀佛。两位帅令,会中祭三阳天尊之日就要到来,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贫僧就先不容二为暂做修整了,还烦请二位大人在外为我护法了,贫僧这就进去抓紧时间制香,待香成之后,贫僧再为二位大人接风洗尘,摆上佳宴。”
秦、朗二人立刻口称不敢,然后目送定远带着两名道子进入山腹当中。
等到山腹处裂缝合拢后,朗帅令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冲着秦帅令笑了笑,小声说道,“还好还好,定远大人还是好说话,要是遇到的是别的法主,怕是少不了要挨一顿训了。”
秦帅令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冲外面招了招手,立刻就有和尚走了过来。
他吩咐道,“去给我和朗帅令整点吃食清水,不要太油腻,也不要酒,就普通的食物就行。”
和尚立刻领命前去准备食物。
秦帅令这才转过头对着朗帅令说道,“朗兄,今日有任务在身,咱们就吃点清淡的,以后在痛饮,可好?”
郎帅令自是欣然允诺,他一抱拳,豪气的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正好藏了几坛好酒,他日不醉不归。”
“一定,一定。”
两人谈笑间便已经到了半夜。
月上高头,已是子时。
秦帅令突然听到了一声淅淅索索的声音,他立刻站起身来,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只老鼠正沿着浮屠底座跑了跑去。
他哑然一笑,正准备坐下时,忽然脑门好似受到了一记重创一样。
忽然眼前一阵黑暗,双耳嗡嗡作响,咕噜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朗帅令立刻奔到他的身前,大声喊道,“秦兄,秦兄,你这是怎么了?”
秦帅令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像是植物人一样的躺在地上,浑身稀软。
黑涧寨的山洞中。
黑袍修士摇摇晃晃的取下印在人皮纸上的玉印,然后对准纸上的人影的下体,又是一印盖了下去。
与此同时,山洞之中,两顶插满香蜡纸钱的素白色轿子,晃晃悠悠的飘了出来。
八个涂着猩红腮帮子的纸人,抬着轿子,一摇一晃的走在山间,仿佛影子一样,穿山过河,没有受到半点阻碍,如同鬼魅一般。
眨眼的功夫,就已经飘出了几十里的距离。
轿子当中,黑涧寨的大当家怀抱着一柄缠满红布条的鬼首大刀,脸上满是残忍而又期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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