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了口血，冷声说：“气什么，宋悦笙不是没死成？”
这句话就像是往油锅里浇了一瓢冷水，瞬间让气氛沸腾到了极点。
程亦行又是一拳。
“她要是死了，你等不到晚上就会死。要合作你们合作，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就在这时，沈淮忽然一笑：“袁满所求司婉，你求宋悦笙。都是把人留下。因此，也可以合作。”
程亦行的目光凌厉地扫过另外两个人。
他的声音冷冽如冰：“宋悦笙的去留由她自己决定。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自作主张，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们两个。”
程亦行最后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她走，他帮她锁凶。
她想留下，今晚与明晚再无凶手。
但……
程亦行缓缓垂下眼帘。
如果离开，他和她这点儿的薄弱关系还会存在吗。
沈淮笑着望着离开的程亦行。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滑入口袋深处，指尖摩挲着手术刀。
如果他把碍眼的程亦行杀了，以大小姐的脾气应该也会杀了他吧。
沈淮把另只手放在心口。
啊。
还真是不舒服。
袁满挣扎着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啐了一口痰。
他笑得轻蔑：“沈淮，你这一身伤，看来是和程亦行那场架打得相当激烈啊。怎么，你也被那个宋悦笙蛊惑了？”
沈淮的动作仿佛被这句话触动。
他缓缓转过头，手术刀在他手里灵活地转着。
月光将沈淮的身影切割成明暗两半。
一半阴影，一半被月光照亮。
上面纵横交错的伤口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狰狞。
沈淮勾唇笑着：“小朋友，不要打听你不该打听的事。”
袁满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窒息。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这样的人不出现在司婉身边最好。
宋悦笙……
肯定是他想错了。
**
宋悦笙从二号房离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平板里的信息量很大。
她无暇再去寻找其他线索。
偏偏现在是搜证时间，不能回房休息。
她只好去一楼的客房暂时躺一会儿。
等她休息个半小时再去开着的棋牌室和工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