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静予这么顺从,陆山河刚才的一丝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对了,昨天送信的男孩是谁啊?”
苏静予急忙道:“你可别误会,我们只是同桌而已。”
“同桌?同桌你好意思让人帮你送信等到十二点?”
苏静予撇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回来的太晚了?你要是早点儿回来,哪会有那种事儿?”
“行了,算我错了行了吧,对了这笔记不会是和他借的吧?”
陆山河看的出来,做笔记的人很认真,一看就是好学生。
再结合苏静予的身份,老师给他安排这么个好学生做同桌,也就不意外了。
“对啊,怎么了?能借给我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陆山河道:“我只是觉得以他的能力,你完全没必要来找我补课而已。”
“那不一样,他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谁能指望他?再说了,他一点儿都不讲卫生,我才不要让他帮我补课。”
陆山河无奈道:“那孩子衣服就是旧了点儿,其实挺干净的。”
听陆山河夸自己的同桌,苏静予反而越发的不高兴。
“那是现在,以前可脏了,要不是我提醒他,他哪儿知道衣服要一天一洗?”
听苏静予这么说,陆山河也只能无奈叹息,心道,又一个可怜的只敢暗恋的可怜男孩。
苏静予如此过激,陆山河也就不再提,开始给苏静予讲起课来。
可能是好几天不补课,积压的太多。
也或许是两个人太认真了,等陆山河回过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时间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家去吧。”
苏静予看看时间也吓了一大跳,急忙收拾东西离开。
回到食品厂家属院,苏静予来到自家门口,先在门口听了听屋内没有电视的声音,也没有打麻将的声音,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可是等苏静予把钥匙插入钥匙孔,推开门,一下子愣住了。
父亲苏海生正在客厅的桌子前看报纸,而母亲姜荷语正把电视的声音放到极低的看电视。
听到门响,两个人同时看向苏静予,那审问的眼神,让苏静予感觉自己的心思都被看透了一般。
见苏静予低头往自己卧室走,姜荷语喊住了她。
“你这丫头去哪儿疯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苏静予道:“去同学家写作业去了。”
姜荷语问:“哪个同学?”
苏静予生气道:“哪个同学又能怎样?你又不认识,再说了,你整天打麻将,我找个清净的地方写作业都不行了?”
说完,苏静予直接回了自己卧室,哐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姜荷语被苏静予气的不轻,对苏海生道。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问她和哪个同学写作业了,你看看她这态度。”
苏海生道:“行了,孩子大了,你也别管的太严,这个年纪的孩子你越是管的严,她越是叛逆。”
姜荷语道:“那就不管了?”
“我没说不让你管,是要有方法的管,行了,回来就好,最近省里的指示多,你们少闹一会儿吧。”
看到苏海生又继续看报纸,姜荷语不说话了,毕竟改革初期,风云变幻,苏海生的压力同样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