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山河想要反驳自己,韩东川傲然道。
“哦?那你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陆山河笑道:“见解说不上,只能说一下我的个人感受吧?我个人觉得艺术绝不是某个小圈子的意淫,而是与大众有共通性,也就是说大众的艺术才是真正的艺术,还有您说的艺术是天生的,我也不认同,我个人觉得艺术是靠后天培养的,毕竟一个人连本来的价值观都没有,谈什么艺术?”
韩东川皱眉道:“照你这么说,自古艺术大成者的成就都可以被推翻了不成?”
陆山河笑道:“自古艺术大成者,能够流传下来的一定是得到了大众的认可的,而且他们在世时也是极度渴望获得认可的不是吗?难道他们画那些画的时候,真就希望只有少数人能看懂?把大部分人抵挡在外?”
韩东川冷哼道:“一看你这就是外行,艺术之所以成为艺术,就是因为他的稀缺性。”
陆山河反问道:“稀缺性就一定是艺术吗?”
韩东川道:“那是自然,因为艺术是不可复制的。”
陆山河道:“那我一辈子只画一幅画,无论画的好坏也是唯一的,难道我就是艺术家了?”
韩东川生气道:“你这是狡辩?”
陆山河道:“您看,并不一定稀缺的东西就是艺术嘛,所以还是需要大众和时间的考验不是吗?”
韩东川道:“那不一样,你不是艺术家,你的画连画都不算,怎么能叫艺术呢?”
陆山河道:“没有艺术创造为什么要叫艺术家呢?不是艺术家创造的东西又为什么叫艺术?”
闻大黎看到韩东川急的脸都红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一笑,韩东川脸上彻底挂不住了,起身站了起来。
“楚生,你和他们吃吧,这饭我可无福消受。”
刘楚生其实也后悔强拉韩东川来了,于是急忙站起身来。
“我送送你。”
韩东川以为刘楚生是要劝阻自己,结果竟然是送自己,一时间更加生气,一甩袖子,直接往外面走去。
刘楚生走到门口,韩东川已经走到楼梯拐角去了。
见状陆山河直接把钥匙丢给了闻大黎。
“说到底也是咱请来的,你帮忙送一下吧。”
闻大黎道:“门口就有班车,让他自己坐车回去算了。”
刘楚生也道:“不用管他,他这人就这脾气。”
陆山河道:“韩教授虽然说话不讨喜,说到底帮了我们的忙,闹的太不愉快也不好,赶紧去。”
闻大黎无奈,只好急匆匆下楼去了。
不过三五分钟,闻大黎就回来了,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被韩东川拒绝了。
“不让我送,说这辈子都不会和咱这些粗人打交道了。”
刘楚生尴尬的要解释,陆山河摆了摆手。
“刘教授就不用解释了,我见过的人也多了,韩教授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是个粗人。”
刘楚生比韩东川圆滑的多,接下来也不再提韩东川,而是和陆山河讨论起国家的发展来。
酒足饭饱,刘楚生满足的端起一杯茶水,赞许的看着陆山河。
“韩东川走的可惜,光是你这一番关于国内大学的发展方向就让我受益匪浅,我都怀疑你是长辈?还是我是长辈了。”
陆山河笑道:“之前在食品厂的时候,经常和县里的领导交流,所以有一番感想而已,毕竟这也是国内的大方向嘛,不算是我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