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玉泽绷着脸露出比杀了他还痛苦的表情。
刻在骨子的教养和最后的那一丝自尊心,让他无法做出这样的事。
“师父,弟子......”
“为师教你,想要混得好就得脸皮厚,难道你想阙怀那老家伙晚上做梦都惦记着你,我记得他们缥缈宗很开放,只要有助于修炼男女不忌的。”
看到澜玉泽脸上的血色褪去,秦染人畜无害地眨了一下眼,“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下次阙怀见到你,记忆就会伤害他,也就不会腆着老脸再要你入缥缈宗,二徒儿,你自己说,为师分析得对不对?”
“师父考虑周全,是弟子愚钝没能第一时间明白师父的用心良苦。”
澜玉泽作揖行礼后,恭谨地接过了秦染指间夹着的扩音符。
暗暗深吸一口气,澜玉泽修长的手指施展灵力使用扩音符,努力把秦染的原话转成能说出口的话。
“阙前辈,我们看到您......和您的腚了。”
“先已经将您这种冒犯我们宗门的行为记录,请您速速清理现场。”
“师父说,会在山下等您。”
阙怀菊花一紧。
秦!染!
把这辈子最难听的脏话给全骂了一遍。
想要灭蜀道宗满门的心都有了!!!
蜀道山下。
秦染在脸上又遮了两块帕子。
看到黑着美人脸的阙怀,立马对他挥了挥手,“阙道友,你总算下山来了,还以为你掉坑里了。”
至于什么坑,就不用她明说了吧?
“秦染!你好歹也开宗立派,是个师尊掌门,你干的事情也太缺德阴损了吧!”
“阙道友说的是哪一桩哪一件?要说缺德阙道友才缺德,在本座蜀道山拉屎,让本座颜面扫地,哎......”
秦染叹了一口气。
阎临渊幽深黑眸闪过一抹笑意。
澜玉泽努力压着唇角,才没有笑出来。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他们师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关键是阙怀全信了。
阙怀气得感觉胸口要炸裂、七窍冒烟。
“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本座!”
“阙道友这不是冤枉人吗?始作俑者明明是阙道友啊,锅可不能乱扣,扣了本座也不认,非得怪的话就只能怪......贪心。”
秦染弯着眸子笑得慵懒散漫,见阙怀气冲冲要过来,立刻伸出了“尔康手”:“阙道友还是站在原地说话吧,我们......经不起你的熏陶。”
“你!”阙怀怒瞪着秦染,几乎咬断后槽牙。
他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他一定要杀了他!
什么天杀的媚骨!
再怎么世上难寻,他也要拆了他!
秦染见阙怀眼中杀气越来越重,就笑眯眯地劝道:“阙道友别动怒,生气容易变老变丑,想要杀人呢更不可以哦,你那白花花的锭照,一不小心会在全修真界流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