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心中不禁闪过一丝愧疚。
修行至今，他自认是顶天立地地活着，除了师尊楚洛璃，几乎不曾欠任何人什么。
而眼下这位不过接触数月的南姐，却是让他有种亏欠之感。
“南姐，你不顾安危为我做这么多，小弟该怎么报答你才是？”
“我许凡不怕仇人追杀，不怕世人咒骂，却唯独最怕亏欠别人什么。”
南姐先是一愣，旋即便面露欣慰笑容。
其垂爱般的目光落在许凡身上，却是不曾有半点杂念，就仿佛面前站着的就是她死去的弟弟般。
“没有，你什么都不欠我！”
“是姐姐欠你一条命！”
“当日在酒肆，我本来是想大醉一场后，就自断魂脉告别世事的！”
“可我却偏偏在角落里看到了你！”
“不瞒你说，我曾经有一个最疼爱的弟弟，因为我的缘故，他受到牵连，死在魔族之手！”
“前不久我也刚刚为他复仇！”
“从你身上我看到了他的影子，这给了我活下去的动力！”
“这并不是说你在我心中就是他的替代品，而是我觉得你可以弥补我当年的遗憾！”
“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你们的性格真的很像，坚毅且执拗！”
“当年他想做的事被我阻止，没有做成的，如今我觉得你可以做到！”
“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你才是我的救赎！”
呼！
许凡轻吐浊气，似乎对这个异常坦白的解释稍感意外。
“虽然不知道你弟弟当年想做什么事。”
“可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我不见得能帮你完成心愿！”
听到许凡这话，南姐微微摇头。
“不！你不必知道是什么事，也不必刻意地去做他！”
“你就是你，谁也无法替代的许凡！”
“你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若是有机会能够帮到你，那就是我的救赎！”
“姐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多活一天便赚一天！”
许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灵魂之力扫过其空空如也的小腹。
“南姐，如果积蓄足够多的地元之力，你体内的重伤还能修复吗？”
“哪怕是十座、百座血印毫池！”
南姐欣慰一些，玉手探出，轻捋许凡额首的发丝。
“傻弟弟，我这等伤势又岂是寻常地元之力能修复的？”
“怕是除了巅峰时我和石昊天，亦或者是服用九品层次的大还丹才可能有机会！”
“不过，我已经不想再亏欠任何人了。”
“也不想石昊天因为我有所损耗，他的价值关乎整个位面，为我出手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