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洛珈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眼前的洛寒，吐出两个字。
“……”洛寒无语凝噎，深吸了口气解释，“哥，自从宁雨落退圈，钱金金跟她一起辞职，俩人买了翡翠公主号邮轮的船票，这会儿都开到公海了，而且那还是条环球航线，九十九天的航程。钱金金根本就不在国内。”
洛珈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江清羽查了宁雨落和钱金金的账户，除了购买船票，就只有常规的兑换美金用于船上消费，一百万的取现真的没有。江清羽还查了自从念念和宁雨落相识以来的她们所有的账单，取现的金额加起来都没到五十万。”
这个电子支付广泛覆盖的时代，谁会拿着一捆捆的现金消费？这种大金额的取现一旦出现，肯定能被发现。
洛寒说完，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洛珈：“会不会是那家伙说谎？”
洛珈沉默了片刻，回忆着之前审问青龙大哥的状况，他摇了摇头，指尖轻点着桌面：“没理由。而且，他不敢。”
“那还能是闹鬼了？”洛寒嘴角微微抽搐着。
“邮轮上的人确定是钱金金？”洛珈问他。
洛寒也不敢完全确定：“那边插不进手，不过公主号邮轮安检一向严格，冒名顶替不大可能。”
“继续查。”洛珈给出了个方向，“邮轮上的人，未必是她。”
洛寒差点儿给洛珈跪了：“哥，我承认我是废物行不行？那边我真插不上手，要不你……”
洛珈瞥了他一眼，抬手挥了挥：“滚。”
“得嘞！”洛寒愉快的滚走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在门边停下了：“哥，念念的脸怎么样了？”
说起顾念，洛珈的话都多了：“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回剧组，我给她安排了保镖，剧组那边的安保你再拨些人过去，记住，不许再有粉丝围堵的场面，念念的行程一律保密，除了她的经纪人和助理之外，不允许其他人调用她的行程表。”
“……好。”洛寒嘴角抽搐着。
真的是……说了那么半天的话，总共加起来字数都未必有这一句话多吧？
洛寒正要开门，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戴着墨镜口罩完全看不见五官的脑袋探了进来。
“唉？！”顾念看见挡在自己跟前儿的洛寒，不满的鼓起了嘴巴，“寒哥你真讨厌，我还想吓珈哥一下呢！”
她刚刚是以“美色”诱惑了前台小妹妹，让她相信自己是顾念才不惊动洛珈这边上来的，结果这么费尽心机，打开门见到的却是洛寒。
这让她……嗯，有点儿失望。
洛寒很自然的抬手敲了敲顾念的头：“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会儿嫌我碍眼了？”
突觉背后一凉，洛寒只觉着自己抬起来的手像是被塞进了冰窖。
“我走了啊——”
在洛珈发火之前，洛寒飞速离开了“案发现场”。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真的把顾念怎么样了，他哥一定会大义灭亲。
洛寒走得格外仓促，顾念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完全不理解。
这干嘛呢？
自己还没怼回去呢啊！
……等会儿发微信怼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