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吴墨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紫裤衩啊?你不是说辟邪吉利吗?”
“哪个好老爷们穿紫裤衩?”
吴墨话不过脑子脱口而出,“再说我身上又没有邪气,我穿它干嘛?”
在亲近人面前,他的话永远快过脑子。
话说的很痛快,浑然不知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
帐篷内除了他之外,其余几人全都有各自不同的反应。
吴斜气的差点想抽死这混蛋。
听听,他说的是人话?
邪气?他话里话外映射的是谁?
王胖子更是气愤难当,无意识中又被这混小子坑一顿。
想到自己拎着一叠紫裤衩,挨屋去送的悲惨场面,他就想冲上去把吴墨的屁股拍烂。
黑眼镜眼神盯着趴在床上的吴墨,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似乎想到了怎么收拾着小子的方法。
解语花拿着绷带的手略微僵了一下,紧跟着若无其事继续帮吴墨处理伤口。
别看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也给吴墨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继而下手的动作,变成了稳准狠。
众人当中只有张麒麟面不改色。
那是因为有了吴墨和王胖子,他身上好多衣服样式和颜色都与普通男人不同。
解语花手上动作猛然加重,疼地毫无防备的吴墨嗷呜一声叫了起来。
声音似狼。
且把外边守候安全的新月饭店伙计吓一跳,误以为吴墨从下方洞穴里带出什么恐怖物品。
否则墨爷和几位能人,为何行色匆匆地走进帐篷?
处理好伤势,吴墨回头看向解语花的目光颇有些幽怨。
这一幅画面映入吴斜眼中。
他莫名其妙的脑中浮现出一个画面---良家少男被斯文败类欺负。
这些想法一闪而过,接着心里只剩下痛快。
吴墨瞅着旁边沾满鲜血的绷带,忽然涌现出一个想法。
他扭头冲着吴斜说道:“哥,这东西得留着,你随身带着,回头下墓里辟邪。”
避邪不避邪,先不提。
吴斜此刻想一巴掌毙了自己这弟弟。
倒霉催的孩子,扯着他哥一个痛处,没完没了的说。
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体质特殊吗?
“这话有道理。”王胖子嘴上有气,手却不闲着。
伸手就想将纱布拿过来。
没成想旁边有人比他还快,直接将纱布揉成团塞进自己外套兜里。
“黑爷?”
王胖子抬头看见是黑眼镜,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之色。
黑眼镜没说什么,转头又将目光移到吴墨身上。
“唉,你们几个公报私仇,太过分了…”
吴墨起身一边换外衣,一边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不一会儿,他从里到外换了一套新衣物。
这种随意的动作,对他来说司空见惯。
然而看在有心人的眼中,却是另一回事。
“我说小墨,你也不怕着凉了?”王胖子知道帐篷里有人心怀不轨,急忙冲到吴墨身前用外套将他挡住。
即便是吴墨后知后觉,也慢慢感到帐篷里气氛有些不对劲。
他停住穿衣服的动作,扫视一下几位大哥。
察觉他们表情不对劲。
吴墨沉思片刻,低头瞅了一下自己,确认没有太出格的事情。
随后脑中闪现出个诡异想法。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不由得嘴角扬起笑意,开口就放出个大雷。
“嘿嘿嘿,你们是不是自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