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回到云南,坐在自己的洞中整日愁眉苦脸。
“大男人,如此小气,真是难看!”
敢在洞中这么批评孟获的只有孟获的夫人祝融了。
祝融夫人人如其名,火辣闻名,为人直率豪爽,武力甚至更比孟获还要强上一筹,同时也是火神教的圣女。
孟获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祝融夫人,再次叹气。
孟获并不是没有想过让祝融夫人出手一同和马强作战,但如果还是输了呢?自己还要继续逃避吗?
如果赢了呢?
似乎孟获也没有找到赢了的价值。
这一场仗打得有些让人莫名其妙。
“来人了,你还是给老娘把胸膛挺起来。”
祝融夫人嘴上严厉,心中对孟获的关爱却一分不少。
“嗯?”孟获微微一愣。
只见一个汉朝文人打扮模样的人走进了洞里。
“孟获大王!你怎么不听我言!”
人还未到,批评之声却已经传了过来。
孟获眉头紧皱。
“好大的胆!别忘了你是在哪里!”祝融夫人厉声而斥。
脸上已布满寒霜。
来人方才悻悻然施了一礼。
“雍闿参见大王、夫人。”
孟获的神色稍缓,抬了抬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听闻大王与马强作战了多次,而且还都败了?”
雍闿年轻气盛,说话根本不管对方感受,即使是没有把孟获被俘一事说出,这也已经足够让孟获脸色发青了。
“此事我还要问你!”孟获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就算铺着虎皮也发出了一声闷响。
“你说马强从犍为渡江,我派人去拦截,被人抄了后路,接着连番受挫,还被人折辱!你和你所说的援军呢?”
“当初让火神教进入益州南部的是你,信誓旦旦说只在山村发展,结果招来大军,这个时候你跑到哪里去了!”
孟获的威势爆发出来,整个山洞中浑浑作响,震耳欲聋。
孟获身上的王者风范展露无遗,哪里还像那个在马强面前撒泼打浑的无赖。
雍闿面不改色,显然对孟获的脾气是极为熟悉了的。
“火神教刚入益州,根本不会被发觉,大王此事多虑了,马强派军来犯还是因为有大王族人骚扰了益州村民。”
孟获怒目圆瞪,雍闿抬手打住孟获发言。
“此事我们已难查明。但我雍家并没有坐视不理,我就是去给大王寻找援军,而且已经找到了。”
“本王不需要你的援军!”孟获一挥手,再度坐了下来。
孟获累了,特别是看到马强藐视自己的眼神之后。
作为一族之王,竟然为了苟延残喘不断做自己违心之事,今日祝融夫人一句话点醒了孟获。
男人应该顶天立地!
而不是卑躬屈膝,甚至连为什么而卑躬屈膝都不知道。
“大王,我这次请来的可是汉朝正规军,足以和马强相抗衡,绝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部队。”
雍闿还不忘嘲讽一番猛兽军团和藤甲军,更让孟获心生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