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戎给小米粒选了一批性格温厚的小矮马,毛茸茸的,一看就是出生不久的小奶马。
小米粒戴个小帽子,坐在小马背上。
两个专业的训马员,一个牵着小江神,一个在身边保护着小米粒,不让他掉下来。
何时十分的不放心,扭头问厉戎:“厉大哥,小米粒不会有事儿吧?”
厉戎叹口气,指了指那两个训马员说:“你没听我刚刚让他们把这边经验充足的驯马员都叫出来了?那两人驯马积分榜上排在第一和第儿训马师,训了二、三十年的马。现在他们手里牵着的,是一匹刚出生三个月的小马,是同一批刚出生的小马中性格最温和的一匹。”
他转身看着何时,伸手在何时的肩膀上一摁,“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何时的视线落在厉戎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上,看了厉戎一眼,“厉大哥,你这是不是趁机占我便宜了?”
说完这话何时不等厉戎反驳,她已经自己说了,“对不起厉大哥,我不是故意说你要占我便宜的,我是在询问这种方式是不是占便宜的一种?我怕以后我遇到这种情况,不知该怎么处理,所以想问一下。”
厉戎:“”
他搭在何时肩膀上的那只手,一时不知道是该说回来还是该继续摁着。
私心来说,他的动作就是在占何时便宜,他想进一步跟何时有些身体上的接触,这样何时就能慢慢适应他的靠近,但何时这话一问,让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怕自己说这不是骚扰,那么以后何时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就默认对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那厉戎自然是不高兴的。
可问题是如果他告诉何时这是一种骚扰,让何时坚决不让别人这样碰她,那么就意味着他现在是在骚扰何时
厉戎抿了一下嘴,成思了,一下才对何时说:“正常情况下来说,如果男性擅自碰女性的身体,这确实是一件很敏感的事,但是如果关系亲近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如果是一个半生不熟的男性以这样的方式靠近你,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在骚扰你。”
何时睁着一双纯真又无辜的眼睛,看着厉戎问:“那如果是一般熟悉的男性呢?”
厉戎十分警惕,因为他发现何时每次问问题的时候,都是以最纯真最无辜的语气问出来,但是问出的问题杀伤力很大,经常让他觉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
他非常谨慎的说:“如果是一般熟悉的男性有这样的动作的话,可能是一种无意识的碰触,你要观察他们的表情判断他们的想法是否是无意中蹭到的,还是故意这样碰触的。”
何时非常认真的点了一下头,说:“我明白了。”
顿了顿她又问:“厉大哥,那你刚刚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呢?”
厉戎:“”
果然!果然来了!
他就知道何时的问题没那么简单,也没那么好应付,何时总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追究精神,而这种问话还不是那种无理取闹,她是在以旺盛的求知欲来跟他问这些话的。
所以厉戎没有办法敷衍,也没有办法置之不理。
因为他担心自己对何时回答,会影响何时在以后跟其他人相处中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