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痛确实是痛,这药效却也实在是好,喝了这几天下来,他居然已经能说话了,虽然还是不甚利索,但已经能让他跟周围的人表达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比起这些天躺在床上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动的痛苦,他又觉得这喝药的痛苦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听到大皇子的病情好转,皇后喜极而泣,只要她的嗣儿身子能好,那她就还有希望。
与之相反的是朱明喆与熙贵妃,两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面色一片铁青。
“母妃,如今可怎么办才好?若是朱明嗣的病好了,那我们前些日子的筹谋岂不是又白废了?”
熙贵妃也没想到,云桥的医术居然如此高明,就连这种病都能治好,对他是恨的牙根痒痒,原本她还打着拉拢云翘的心思,如今却如朱明喆一般,恨不得他即刻去死。
熙贵妃目中划过狠厉之色,在朱明喆耳边低语了几句。
朱明喆面露犹豫之色:“母妃,这样做行吗?”
“有什么不行,通州别院之事,虽然瑞宁出面认下,但你父皇也对我起了疑心,若不让他对你有所改观,你拿什么与朱明嗣争?”
“母妃说的有理,就这么办了,我即刻就去安排。”
大朝会上
“陛下,南州府之事已全部查明,赈抚使杜承志与南州知府钱易章串通一气,贪污朝廷赈银十余万两,一干人证物证俱已齐全,臣已派人将南州知府钱易章押在大牢之内等侯发落。”
听到卢霖的奏报,堂上一片哗然,自二皇子朱明允与杜承志赈灾回京之后,皇帝一直将此事按下不提,既不赏也不罚,户部尚书褚哲之等人也曾多次上奏,都被皇帝顾左右而言他将此事压了下来。
朝臣们都纷纷猜测,以为皇帝是不想封赏二皇子朱明允,因此才将此事压下,却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内情。
不待皇帝有所反应,次辅谢怀德立刻出班禀奏:
“陛下,南州水患,赈抚使杜承志与南州知府通力配合,不仅快速控制住了疫情,还极力配合修缮堤坝,这些都是有目共睹之事,为何如今却成了贪污朝廷赈银,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人在有意污蔑?还请陛下明察。”
卢霖扭头看向谢怀德:“谢次辅的意思是说我大理寺构陷忠良?”
谢怀德微微一笑:“卢大人说笑了,本官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当日前往南州赈灾之时,陛下钦点二皇子殿下为监察使一同前往,若真出了此等贪污之事,为何二皇子殿下没有察觉?若真如卢大人所言,出现了贪腐赈银之事,那二皇子殿下这个监察使是否也有监察不当之责?为何不见卢大人对二皇子殿下有所查证?”
卢霖不欲与他争辩,只转身看向上方的嘉禾帝:“还请陛下圣心明断。”
“卢大人这是心虚了吗?还是你有意思隐瞒其中真相?”
“谢次辅,下官受陛下圣命查明此案,案子具体细节已在奏折之中写明,一应人证物证也都一一呈禀,您若是有疑问可亲自查问何必如此污蔑下官?”
“朝中谁人不知,卢大人与二皇子殿下有亲,这其中是否有包庇之嫌,臣不得而知,但南州赈灾一事,事关朝廷脸面,怎好只听大理寺一家之言便草率定案,还请陛下慎重决断。”
嘉禾帝冷冷的看着他:“谢卿,以为此案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