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无力感,但一想到临别时邯郸父老来送别他们时那一双双殷切盼望的眼睛,一想到怀孕的妻子,一想到那些死去的亲人,他只能振作起来在死局中寻找破局之策。
冥思苦想以后,田秀终于想到了破局的办法。他沾了些笔墨给邯郸传了一封书信,田秀请赵王不计任何代价坚守20天,20日之内秦军必定退兵。
田秀的信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被传到了邯郸,当赵王颤抖的打开田秀送来的信时,便忍不住破口大骂:“武安君太让寡人失望了!他简直比廉颇还要没用,廉颇好歹挡住了秦军,但他却让寡人的邯郸被敌军包围,被包围了也就算了,他竟然还要写这种信,让寡人坚守20天,寡人拿什么来坚守20天?”
赵王一边骂着一边不停在宫殿中走来走去,他的心情实在糟透了。邯郸只有三万老弱残兵,赵王可不信这三万人能挡得住白起。
赵胜趁机煽风点火道:“大王,就像您说的,廉颇虽然打了不少败仗,但好歹挡住了秦军。田秀一到前线反而让我们的都城被敌军包围,臣怀疑他私通秦国!”
此言一出,赵王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他用警觉的眼睛看着赵胜,那眼神明显是对的田秀起了疑心。
虞卿眼看赵王相信了赵胜的话,连忙站了出来,说道:“大王,武安君是您的姐丈,又曾替您抵御了燕国,您怎么能怀疑他私通秦人呢?”
做为布衣派的代表,虞卿当然不会放任公族派攻击田秀,毕竟田秀跟他们布衣派也挺亲近的,虞卿自然是要站出来替他说话。
赵胜冷哼了一声,说道:“燕王也是大王的姐丈,他难道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刻背叛赵国吗?”
虞卿不甘示弱:“燕王怎么能跟武安君相提并论?”
“他们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了?我看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赵胜梗着脖子争辩道。
眼看自己的两个柱国大臣在自己面前争执起来,赵王被搅的心烦意乱,他一声怒吼制止了两人的争执,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起内讧。”
虞卿弯腰拱手,说道:“大王,您就算要杀了武安君,也得等打完了仗再说,眼下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守住邯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