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狄闻此言语,心中顿生狐疑:按理那姜涛的资质,他可是彻彻底底检查过的,姜涛资质虽好,却并非天灵根,若不借助丹药或其他法门,进阶金丹的几率最多不过两成罢了;阴阳合璧诀虽有增幅之效,然而姜涛并未修炼此诀,姜紫萱的元阴对姜涛的增幅也不过半成多一点,如此算来,姜涛进阶金丹期的几率不过两三成而已,这几率低得令人咋舌,楚枫怎敢如此下注?
常言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慕容狄实难相信林翰会去赌这两三成胜算的赌局,其中究竟有何猫腻呢?
何月波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讽道:“怎么?慕容狄,你怕了?想当初在姜家,我孤身一人面对你们慕容家,都敢祭出法器拼死一战,几番被你们打得吐血仍毫无惧色。如今我枫弟与你下个赌注,你却怕了,传出去岂不怕被人耻笑!”
何月波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慕容狄的怒意巅峰,慕容狄心中对何月波的恨意如潮水般汹涌,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只可惜如今有林翰护着他,自己根本无法教训他,日后若杀了何月波,也会遭到岁寒五友的追杀。慕容狄这次并未发火怒骂何月波,反而一脸正经地向牧钦拱手施礼道:“师叔,这何月波不过是个筑基期的小辈,却如此无礼对我,实在有损我金丹长老的颜面,还望师叔严惩此人。”
此次林翰也不急于反驳,反而先看牧钦如何处理此事。
牧钦轻抚着下巴胡子,如鹰隼般的目光射向何月波,冷声道:“何月波,你一个筑基期的小辈,屡次以下犯上,难道不知这是有失礼节的吗?”
何月波闻听此言,如触电般即刻躬身,拱手施礼,毕恭毕敬地说道:“牧钦前辈,晚辈怎敢如此无礼,只是慕容狄当初在姜家,无论我怎样苦苦哀求,他都不肯放过姜涛哥,甚至还出手将我打得伤。我心中愤恨难平,只想讨个公道,说句实话而已。”
林翰此时插话道:“牧钦前辈,何月波乃是我岁寒五友的结义兄弟,他和姜涛哥都曾被慕容狄折磨,故而对慕容狄有所不敬,也是情有可原。前辈您也听到了,在姜家,何月波以我岁寒五友的名义哀求慕容狄,他却丝毫不给我们面子,当场夺舍姜涛的身体,何月波也被他打得伤痕累累。何月波曾承诺我会治好慕容禹的伤势,岁寒五友还会给予他们慕容家巨大的好处,就连姜家也承诺会补偿慕容家七亿。可他慕容狄却毫不领情,不仅不给我们面子,还要出手击杀何月波和姜远宏等人,完全不顾和我们岁寒五友结下仇怨,也完全不顾及我们两宗的颜面。我们岁寒五友本想教训他一番,却又担心这样做会有损我们两宗的声誉。我刚才也是看在前辈的面子上,对他礼让三分,可他却没有给我丝毫的礼貌。我见他如此蛮横,才与他立下赌约,想要挫一挫他的锐气罢了。没想到他却趁机转移话题,跟我波弟计较起来。还请前辈莫要怪我波弟。”
牧钦双眼微眯,宛如深邃的湖泊,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楚枫小友,此事慕容狄确实也有错,待我回去后,定会严加教诲。慕容狄到底是我们星月宗的金丹后期修士,既然你如此看重我两宗的颜面,咱们再追究此事也不好,不如此事便就此作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