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个成熟的助理,都聪明的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消失。
甚至在温梨尔都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陈特助已经带着私人医生,以非常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还体贴的将房门关上。
屋内,就又只剩下了她与陆亭两人。
温梨尔当然不会留下,但她还是倒了杯水,态度不怎么好的递了过去。
“吃药,吃完了我就回去了。”
陆亭倒是将水杯接过去了,但转手却将药和水杯都放在了床头柜上。
“如果我吃了药,你就不肯再留下,那我不吃的话,你是不是就能一直陪着我了?”
这家伙的脑回路没问题吧?好歹也是堂堂陆氏集团总裁,就这清奇的脑回路,陆氏集团在他的手里,真的不会破产吗?
“你爱吃不吃,痛死又与我无关。”
温梨尔不想和这个自虐狂说话,在说完这话后,转身就往外走。
原本以为陆亭会像刚才那样追出来,但她都走到了门口,甚至都已经开门了,身后的人却没有动静。
只是在她拧开房门时,捂着唇,虚弱的咳嗽着,发出了很轻,却难以自制的忍痛呻吟。
握着门把的手指不由收紧,在门口站了两秒,温梨尔最后还是转过了身,拿起水杯和药丸,一起递过去。
“吃了,今晚我可以不走。”
薄唇上扬,这次陆亭听话的接过了药,一口咽下,吃完了后,才想起没喝水,又喝了两口。
但温梨尔却看穿了他的小动作,“你吃药根本就不喝水吧?”
“也许要,也许不要吧,我疼的记忆力都有些不太好了。”
温梨尔:“……”
你丫的疼得都胡说八道,满嘴谎话是吗?
刚吃了药,陆亭又不安分的要起身,温梨尔真是要被他气笑了,“你又要做什么,我不是都说今晚我不走吗?”
“这里只有一张床,尔尔你睡床,我去睡沙发。”
温梨尔愣了下,眸光落在男人至今还颇为苍白的浓丽面容之上,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许触动的。
“我还没有残忍到让一个病人睡沙发,而我霸占着床的丧心病狂的地步,躺着别乱动,再乱动我马上就走。”
陆亭果然不动了,在坐躺回去后,又与她商量:“其实这张床还是挺宽敞的,如果尔尔你愿意的话,你睡右边我睡左边,我绝不越界。”
温梨尔当然毫不犹豫的拒绝:“陆亭,你不要得寸进尺。”
陆亭颇有些遗憾,但到底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因为他怕小姑娘真的会生气。
衣柜里有空调被,温梨尔抱了一床,放到沙发上摊开。
躺下时,陆亭温和的声音再度响起:“尔尔,这一年来,你一个人过得可好?”
这还是他们再次相见后,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聊天。
“忙着学业和电影,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一开始可能会放不下感情,毕竟十年的朝夕相处,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但随着学业和拍电影,每天忙成了小陀螺,没有时间再胡思乱想,渐渐的,等温梨尔再次想起陆亭的时候,就没有从前那么难受,甚至有种释然的感觉了。
有时候她想,或许陆亭说的是对的,她对于陆亭的感情,是在多年的亲情之下变质,因为她从来没谈过恋爱,所以将这份感情给曲解了。
这样一想,她就更加觉得陆亭也就那样,当初她怎么就爱得死去活来,实在是太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