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议员良久才谄媚地表达了歉意“对不起阁下,我无意冒犯您的尊严。如何处置全凭您的吩咐。”
对“抵抗份子”的屠杀戛然而止,甚至杜库伯爵提出的减免这些所谓抵抗分子粮赋的要求也被满足,但杜库伯爵却无法忘怀他离开村落时,那些抵抗份子“余孽”们眼中的表情。压抑在顺服之下的愤怒,掩盖在感恩之中的讥讽……
杜库回想起当年,那抑制不住的愤怒和对“抵抗份子”的惭愧感让自己萌生了别样的获取力量的渴望。自己受够了银河共和国这虚伪政权架构的气,这些道貌岸然的政客们明明行的是杀人放火的腌臜事,喝的是抽骨吸髓的百姓血,却偏偏在共和国架构下披着合法的外衣,甚至能够支使自己这样强大的绝地武士为他们服务!凭什么?那一年的自己就不断在思考这一问题。那一年的杜库大师忽然开始关心共和国政治。
多年来,自己推理演绎了无数次,虽然没有得出明确的结论,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这所谓银河共和国所谓的皿主体系就是用来给杀戮和剥削提供合法外衣的,银河议会最大的作用就是将各种野蛮的掠夺通过决议的形式合法化。这个体系不打破,就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公平正义。而打破这个体系的着手点就在于支持同样不满于体系的各个星系和组织,这些星系和组织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摆脱银河议会的贸易剥削。他们要么谋求本星系在行政主权上的独立自主,要么以结盟的方式制定贸易价格攻守同盟来对抗银河共和国的“指导定价”。这些势力在银河议会统称“分离主义势力”。而他杜库伯爵,已经是这些分离主义势力隐约的首领了。
庄园壁炉的火光在杜库伯爵脸上明灭不定,仿佛人的心情一般难以琢磨。伯爵呷了一大口血红的葡萄酒,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直视着许扶摇的眼睛,问道“你到我身边,怕不是单单来修习武技的吧?”
从接受温杜大师的任务开始,许扶摇就预料到很有可能会面临此问,倒也不慌不忙,仍然坦诚地回答“主要是修行武技,您知道,我的原力似乎有较大波动。而在您的身上,我隐约感应到同样的波动。我想,温杜大师的推荐真是恰如其分。”杜库当然明白许扶摇口中所谓“原力波动”指什么,无非是隐晦地指出两人都身具较强的黑暗原力罢了。
杜库对此倒并不意外,娅德尔大师察觉了自己身上的黑暗原力波动后,直接出面劝阻自己放弃黑暗原力的修炼,最终在“武谏”环节被自己斩杀于光剑之下。绝地圣殿再次派人来探查自己实在是应有之义。只是没想到这个刚刚转正的绝地武士竟然同样身怀黑暗原力,虽然从感受上而言,这小子的黑暗原力和自己的有所不同。
“这么说,接下来你就要上报绝地议会来捉拿我这个异端了啰?”杜库语气不善。
许扶摇面色平静,但右臂肌肉已经微微紧张,确保自己随时能秒出红旗光剑。但凡对方出手攻击,自己也不介意让对面这个帅老头尝一尝二十米大光刀的滋味。“您忘了吗?我身上同样也有浓郁的黑暗原力,而且师从您一年多来,您的正直、善良品质是无法作伪的。我个人并不认为能够调用黑暗原力就是邪恶的。”
“可以绝地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