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是你的武器”“利用它”,这些话语让阿纳金打开了心中的禁锢,他所有的恐惧和愤怒都仿佛化作黑洞里的能量发生了殉爆,那种吞噬一切,湮灭一切,毁灭一切的殉爆。当杜库伯爵挥舞光剑向他挥来时,他仿佛看到沃图的拳头砸向童年的自己。光剑的嗡嗡声激荡时,他仿佛听到绝地学堂里托伊达里亚学童扎扎对自己的嘲笑“你只是一个奴隶崽子”。当光剑引发的原力震动逼近身体时,皮肤下的神经清晰地将颤栗感传导到大脑,告知对生命的威胁,失去生命、失去母亲、失去爱人、失去一切的恐惧令他疯狂。恐惧愤怒和不甘喷薄而出,它们冲出了他的头脑,充盈着眼前的战斗,阿纳金的思想清澈无比。他清晰地感到,现在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释放自己,释放力量,做出抉择。
他做出了抉择。他选择了胜利!
反观杜库,他感受到了愤怒和恐惧,然而这愤怒多来自于年轻的绝地武士,恐惧则来源于自己内心,这让他愈发恐惧!原力的此消彼长,气势的此消彼长,心态的此消彼长,还有坐在将军椅上的那个人意志的偏向都将胜利的天平猛地压向了阿纳金那一边。
两人继续劈砍、格挡。忽然,阿纳金猛地一个转身搅挑,湛蓝的光剑荡开了伯爵的红色剑光,顺势斩下了因力量渐感不支而双手持剑的手腕,是的双手手腕。断手坠落在地,失去原力供给而熄灭的玛卡西光剑被阿纳金使用原力牵引抓到了左手,而湛蓝光剑自带的震荡和高温瞬间封闭了肢体的血液流动,没有在最高议长面前呈现血腥野蛮的画面。
玛卡西光剑被灌注原力,再次激发出赤红的色彩。两柄光剑同时持握在阿纳金手中,一柄湛蓝、一柄赤红,仿佛冷静与愤怒达成了微妙的妥协。杜库伯爵缓缓跪倒在地,大口地喘息着。两柄光剑就那么交叉架在他的脖颈处。
将军椅上端坐的最高议长帕尔帕庭脸上绽放出了微笑。“很好,我的朋友,年轻的阿纳金。你做得很好,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随后他的面色一肃“现在,杀了他!”
“可是,我不应该这样,只有委员会或议会的审判才能……”阿纳金迟疑了。但似乎身不由己地开始调动上臂的肌肉,只要一个瞬间就能斩下杜库的头颅。是的帕尔帕庭阁下的声音一如他在议会慷慨激昂的演讲那般,激动人心,令人信服。
杜库伯爵一脸地难以置信,也不知道是看到红蓝两种颜色的光剑在同一人持握中同时亮起而莫名,亦或是自己的西斯老师毫不犹豫地要求对方杀死自己而惊诧……
那边许扶摇一直关注着伯爵的战况,他知道只要帕尔帕庭再次出声,年轻的阿纳金就会被蛊惑,斩下杜库伯爵的头颅。因此他不再和欧比旺纠缠,猛地一记控物术将欧比旺推出十多米,然后同步身周的原力将自己推向杜库伯爵身边,在阿纳金还没有动手之前,拎起杜库的后领将他从阿纳金面前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