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乌鸦一个扑腾,飞上了窗台。因为许扶摇脑海中响起提示“贞德当前好感度提升为‘崇拜’”
鲁昂城内一处小酒馆内,趴在桌上假寐的许扶摇起身揉了揉眼睛,放弃了对乌鸦的“控制”。心头对贞德好感度的摇摆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对其精神状态的担忧。“这丫头该不是精神分裂了吧,老是自言自语,心里好感度也摇摆不定,她这内心琢磨啥呢?这么多戏!”
环望酒馆,许扶摇看见老康莱尔已经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了。老康莱尔见许扶摇望过来,遥遥举起手中的木杯。
老康莱尔已经60多岁了,在这个年代的法国已经算是长寿之人了。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作为一个新任的狱卒,只需要一天两次往城堡牢房里面送些食物和水,然后提走马桶做好清理就算完成了一天工作的大部分,城堡管两餐饭食不说,每天还能有两个苏勒的银币,足够自己在酒馆里美美地喝上几杯。贞德被转移到鲁昂城堡关押的当天,一个精虫上脑的狱卒就试图侵犯她,然而他却小觑了这个女孩扞卫贞洁的决心和在战场上历练出的身手,很不幸体会到了什么是“蛋蛋的伤痛”。这个倒霉蛋因此也失去了狱卒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让以听话老实着称城堡的老康莱尔有机会从一个杂工转职为狱卒。
对于是法兰西人还是英格兰人统治诺曼底,老康莱尔没有任何概念也毫不关心,但是对被关押的奥尔良圣女他仍然存在着敬畏和感佩的情绪。一方面是因为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能做出这样一番事业足以让任何人尊重,另一方面是因为在酒馆里经常会听到人们对这位圣女的纷纷议论,有的人在得知自己每天能近距离接触贞德后,还总是请自己讲讲圣女长啥样,每天吃什么等等花边新闻,为此不惜请自己喝上几杯。
这不,正望向自己的那个自称杰尔森的男孩就是自己的忠实听众之一。许扶摇带着几分酒醉的蹒跚踱步到老康莱尔这一桌,满口酒气地打了个招呼“老,老家伙又,又来了?老板娘,给我和老,老家伙再,再来一杯葡萄,葡萄酒。”
不得不说,再没有什么比在酒馆碰到一个慷慨的醉汉更令人愉悦的事情了。几杯酒下肚后,老康莱尔做了一件自己一直想做但一直不敢做的事情,他掀开长条板凳,清理出一块小场地,拉起风韵徐般的老板娘就来了一段法郎多尔热舞,居然……没有挨耳光。
一舞结束,老康莱尔木木地站在原地,记忆混乱而兴奋“这该死的,让人迷醉的酒!我都干了什么?嗯,老板娘的腰肢真心柔软。不对,他们说刚才我跳舞了?我什么时候会跳舞了……”酒馆内一片口哨和鼓掌声,以许扶摇的口哨吹得最为响亮。
老康莱尔迷迷糊糊地返回城堡内自己的住处,兴奋得无法入睡,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拉着老板娘跳舞的,只能怪罪今天的葡萄酒分外地醉人。
1430年1月5日一大早,酒馆内流传着一则关于贞德的消息,虽然最近几乎所有的消息都是关于奥尔良圣女的,虽然许扶摇早有预见,但听到这则消息,还是双拳紧握,牙齿紧咬。就在这一天,红衣大主教科雄将判处贞德有罪,而贞德将会在1月6日以“异端”的罪名被公开处以火刑。
今天的夜晚,将是贞德的最后一夜!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