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杀人还要诛心吗。修罗,修罗,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当年函关一役果真另有隐情。……哈哈哈…我,我懂了,我终于懂了,由始至终我只是一颗有点作用的棋子。陆秉天我平日里敬你为人,今日只求速死。”陆乌笑着笑着居然哭了出来,双眼通红看着陆秉天。
“你为何不阻止我?”
面对陆乌着倒打一耙的言语,陆秉天也并未解释,只是微微顿了顿, “你明白的太晚了,只是这世间何人不争渡?”
“原来你也有惧怕的事情,你畏惧它,它早晚还会再来的,无休无止,你只能永远活在自己的恐惧之下。你没发现吗,天幕到现在也没有消失。哈哈哈。”
“冥顽不灵,到了现在居然还妄想乱我武道之心。”
若是陆川还清醒定然会吐槽,这两个人真的是在对话吗?这是什么鸡同鸭讲。
陆秉天凌空虚渡来到陆乌面前,轻飘飘的站在在茂密的棕榈树叶上,遮盖的布条无风自动,居高临下的看着陆乌,神色冷冽,右手提着一只陆乌。这场景似曾相识,只是这处境迥然不同,当初,他是布局者,现在他是猎物。
陆乌引颈待戮,飞虫早已散去,再也遮挡不住窥探,树下群魔乱舞,直勾勾的望着树上的人儿,茂密的棕榈叶在无处不在的红雾的衬托下也显得狰狞几分,远远看陆徐府邸构成了一幅恐怖的画卷。
“陆村长,陆村长,手下留人啊。”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拄着根不合身形的长木棍从远处一脚高一脚矮的走了过来,似乎是个老者,难以置信在鬼怪四处游走的陆家村居然还有活人随意走动。
随着走近面目渐渐清晰,沟壑纵横的脸上带着一道深可见骨的抓痕,由眼底下直接划至下颌,嘴唇被裂开一个巨大的豁口,鲜血一滴一滴滴落。胸部微微下陷,身上多处伤口在往外缓缓渗透着血液,状态显然不是很好。
“呵,我道是谁,老头,原来是你?那一脚没把你送走,居然还能活着回来?快滚,看到你就心烦,最是烦你这种老拿父亲名头自居的人了,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将死未死侥幸逃过一劫罢了。”
陆徐闻言不禁一愣,拄着的拐杖也不禁一颤,“乌儿,纵使这辈子你没喊过我一声爹,我也不是你的生父,但那一脚要是真想要取我性命又何必留它下来呢?”
说着手指着胸口,胸口有一个二指大小由匕首捅出的窟窿,被一片黑压压的蚂蚁所覆盖,看得人头皮发麻。随着陆徐的走动,已经微微结痂的伤口再度撕裂,不时露出裸露的伤口,这时便有新的蚂蚁填补上,密密麻麻的黑蚂蚁在伤口处不停穿行,亮出双颚将伤口缝合上,伤口便这样在反复不停的在结痂与撕裂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