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移看着陈言熟练的摆弄着工作台上的那条半成品裤子,心里的疑惑越升越高,这时候他突然想到要是葛玥童回来了听到自己和陈言现在正在进行的这个话题就不太好了,于是赶紧走到工作室的门口先把门关上了。
“学长,这件事情上我是真的不明白你,”虞移不觉得这事儿对于陈言来说有什么为难,毕竟现在陈言已经和他那个金主分手快五个月了,完全的自由之身,又没有什么经济压力和生存压力,也不存在什么父母亲人的干预,有什么放不开的呢,总不能是心有所属了吧,或者有什么斯德哥尔摩情节爱上了他那个高高在上的金主了吧,那这还真的是又发病了,“你是心里有什么人了吗?还是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契约,主人的任务之类的?”
“没有。”陈言语气平静,表情肯定,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得出来这应该就是实话了。
“那你这是干嘛呢?”虞移弯着腰把自己的脸靠近陈言的脸,试图在陈言脸上找到一些暗示,“难不成,你和童童真的有什么五服以内的血缘关系吧,同父异母亲兄妹?”
“没有。”陈言正在处理刚刚拼接上去的西裤口袋里布,一直也没抬头往虞移这边看一眼,虞移是真想扳着陈言的下巴把陈言的脸正过来对着自己。
“那你这是干嘛呢,瞧不上童童吗?”虞移这话其实就有点故意的成分,当然他不知道董青山的事情,在虞移看来陈言这个情况那可真是婚恋市场上绝对的负分产品,先不说他父亲坐牢和母亲这边的精神疾病,他自己身体也不算好,工作的话手艺人说是挣得多不寒碜,可是到了婚恋市场真不算什么体面工作,自己有个厂,一直往里填,去年才开始有盈利,以后怎么样谁也说不好,虽然说是有房有车名牌大学扳回一城,但是之前这些情况扣的分和这都不是一个数量级的,真要放出去相亲,能有人愿意那都是当代活菩萨了,“觉得童童没爹没妈没钱没背景?还是说你觉得她不够好看?”
“你在狗叫什么?”陈言终于拿正眼看了虞移一下,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困惑,他当然知道虞移这么说不是出于真心,他更知道虞移这么说就是想要看到他破防,至少给点反应,然后他就这么明知道这是计还中计了。
“那不然呢,你这行为的合理性在哪,人做事情总要有动机吧?”虞移看到陈言的表情,心里涌起一种我就知道的暗自高兴,但是面上尽量不表现出来,“童童就算家庭条件不好,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个名牌大学研究生,清白姑娘,又理解你,无脑站你,性格挺好的,又体贴人,还救过你的命,你还能挑出来她有什么毛病吗?”
“你出去。”陈言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伸手一指工作室的门,眉毛拧的更紧了,看得出来不是很想和虞移继续这个话题,但也不想和虞移说具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