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见过贞操锁,”虞移盯着陈言的脸,两个人挨得很近,他能读出陈言眼睛里强作镇定的眼神里混杂着意思恐惧和困惑,但虞移自己却是一脸求知若渴的认真,“你既然有,就让我开开眼界好不好。”
“我没有,”陈言有些急了,他是真的被虞移那个眼神盯得心慌,再听虞移说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更让他有种不知所起的愠怒,“你松开我。”
“既然你没有,”虞移还是没把陈言给松开,他其实特别喜欢看陈言着急又那他没办法的样子,比平时那种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有意思多了,“你在这矫情个什么劲儿?还是说你的贞操锁是无形的,锁在你脑子里了?”
“你放开,”陈言看着虞移的目光在自己的头顶搜寻,那种慌乱和生气的情绪在加剧,他试图从虞移的禁锢里挣脱出来,但却又一次的感受到了一般人和专业运动员的身体差距,“你别疯了行不行。”
“学长,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是怎么看你和你之前那个金主的这段关系的,”虞移也知道陈言被包养的时候还是个未成年,所以如果以美化这段关系的方式来劝陈言想开或者是接受,那实在是太残忍了,陈言现在需要的是原谅他自己并且向前看,“其实我第一次听你说起的时候我是真的很想报警,但等我查了很多资料知道报警可能也没有用的时候,我是真的伤心绝望了好一阵子。”
虞移这确实是实话,他从小在京城市公安局的家属院里长大,身边的小伙伴从事这方面工作的人也不少,虞移也咨询过他自己的一个发小,发小当时还很认真的问虞移这到底是不是虞移无中生友的操作,等搞清楚了受害人确实并非虞移本人以后,很直接的就告诉虞移别想了,年满十六周岁这个就已经是达到性同意的年龄了,更不要说案发时间很久远难以查证受害人当时到底有没有被胁迫或者诱导,而且受害人还是个男性,法律目前在这一块还有一些不完善的地方,确确实实是爱莫能助。
当时虞移是真的挺灰心的,他看得出来其实陈言从来也没有真的接受过他和廖华锦的这段买卖关系,而且更让虞移觉得难过的是陈言真的一直恨的都是他自己,而且很感谢他的这位好姐姐对他一直都还算不错,让他在最悲惨的剧本里体验了不那么悲惨的剧情。
也是了,陈言毕竟一直都是个挺清高骄傲的人,这种人你让他认命让他低头让他去享受和利用这一切本身就不可能,虽然说跟着廖华锦让陈言某种意义上真的少奋斗了很多年,实现了大多数人都会羡慕的财富自由,但这一开始就不是陈言想要的,他所求的也从来不是这些,葬送他自己的自尊、理想、人生的种种可能性所换来的所谓财富自由,对陈言来说不过是禁锢他的刀山火海,他煎熬,痛苦,又觉得自己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