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陈言进来之前已经吵得很厉害了,店里其他几个开单员都在跟着一块吵,搬运工们都坐着看热闹顺便休息,毕竟中午来发货的车也少,陈言进来也没人搭理他,这家物流也不是陈言常发的,工作人员陈言是一个也不认识,车都倒好了也没人卸车,陈言也知道这架不吵出个所以然来这事儿没完的,只能先把小维的货箱门打开,然后自己坐在货箱边上撑着头一边看吵架一边等卸车。
越等风越凉,天色也越来越暗,空气闻着也开始湿漉漉的,这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变天了,吵得热火朝天的几个人这才好像都被吸引了注意力,陈言感觉风吹到身上冷嗖嗖的,赶紧跳下来跑去开了单,运费提付倒是省的开票,梁梦芸来厂里以后票据管理规范了很多,陈言发货的运费也全部需要开票。
工人们卸车倒是很快,等陈言关上货箱门的时候,外面的毛毛雨已经把整个物流城地面全部打湿,强冷空气不辱其名,陈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拉开驾驶室往回赶。
回厂里把车停好,钥匙挂回到仓库门口钥匙板上,陈言找了把伞,出来锁好仓库门,雨已经有点大了,冷风一吹过来陈言肋部一阵刺痛,他感觉估计是肋间炎要犯了,想到上次住院开的药还在床头柜放着,只能赶紧往家走。
上路上风大,寒风裹挟着雨水横着往人身上飞,雨伞根本不起作用,陈言穿着个短袖,还没走到一半整个人都冻麻了,衣服已经全部湿透,雨伞打了和没打也没区别,陈言只能忍着疼慢慢往家挪。
一路走下山回到村里陈言感觉自己打伞的手都没知觉了,倒是没听见一条叫唤,然后又想起来一条今天去年检打针了,估计没那么快能回来,雨下的很稠密,这一剧烈降温村里连个活物都看不见,平时满村乱跑的走地鸡们也都乖乖回到各家屋檐下鸡窝里,整个世界好像就陈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