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了算长吗?”解开扣子以后陈言觉得好像凉快了一点点,但是被子里的其他部分的身体还是湿漉漉的不舒服。
“十多年?”虞移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没开玩笑吧,那你多大就跟着她了?”
“十六岁。”陈言是真的很想洗个澡,这种一直出汗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非常脏,但是虞移一直在这盯着,根本不让他起身。
“十六岁?”虞移盯着陈言的脸,仿佛想从这张脸上看到一丝丝说谎或者开玩笑的痕迹,“那学长你谈过恋爱吗,你不会从那时候到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吧?”
“我刚和你说了人还是要有点职业操守的,”其实如果虞移只是往陈言身上挖,陈言是不太反感虞移这个挖掘机病的,毕竟他自己的事情也不怕别人说,“拿钱办事,你又不进这行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不过我最近一直建议她把我放了换个年轻的,你有兴趣不?”
这下虞移没再接话了,陈言趁着虞移闭嘴,起身把自己的被子翻了个面儿盖上,感觉稍微舒服了那么一点点。
曹阿姨敲了敲门,陈言说请进,曹阿姨托盘上端着一杯米糊,陈言看得出来冲得很稀,曹阿姨说让陈言就当水喝,就算在没胃口不想吃,也要多少补充点碳水,陈言接过来喝了两口,端杯子的胳膊就开始发抖,赶紧把杯子搁在了床头柜上,曹阿姨看虞移坐在陈言床上发愣,很识趣的关上门出去了。
喝了两口米糊非但没有打开陈言的胃口,反而让他觉得有点犯恶心,赶紧拿起手机准备转移转移注意力。
“学长你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啊,”虞移一想到自己十六岁还就是个小孩儿,谁的十六岁不都是个小孩儿呢,为什么陈言的十六岁就要经历这些,眼泪滴在陈言灰色的被套上,留下一个圆圆的湿印,“是你金主强迫你的吗?你那时候未成年呢,难道不能报警什么的吗?”
“实在是没钱上学了,”陈言在手机上找最近正在看的一个关于古代服饰纹样的系列视频,小而精,特别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那个up对抽象纹样的现实还原过程,“我是真的自愿的,而且我也很感激她,如果非要分一下这件事里谁有错,那也肯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