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这个带上,”曹阿姨伸手把护身符解了下来塞给陈言,“带着吧,阿姨也是欠了人情让人家求回来的东西,你总也不带我可要伤心了。”
陈言接过小木牌塞进了口袋,拉开入户门走到大门口,看了看围栏里的一条,一条对陈言虽然脸色是好一点了,但是余怒未消,看到陈言来了直接把脸转开,撅着狗嘴不搭理陈言,这要是平时陈言最多就是无奈的笑笑,然后就走了,但是今天不一样。
陈言拉开围栏走进去,蹲下来把一条的下巴扳着,让一条的狗头正对自己。
“你脾气好一点行不,”陈言注意到一条脸上的白毛越来越多,“你都这把年纪了,上岁数的狗不好再找人家了,你再不脾气好一点以后怎么办?一点小事气性这么大,这都三四个月了还在这跟我闹腾呢,虞移女朋友都没你难哄,总不能你真是他姑奶奶吧?”
一条的舌头舔了舔鼻子。
“真的,听话,”陈言把一条松开,一条这次倒是没把脸再转走,“你毕竟是条狗,当犟种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条件是我得在,狗仗人势懂吧。”
和一条说完话,陈言站起身,临出门的时候一条突然叫了一声,陈言回头看了一眼,一条正扶着栏杆站起来冲着陈亚摇尾巴,陈言挥了挥手,转身就走了。
早上去上班山路上还是挺热闹,菜地里忙完了的菜农们迎着已经逐渐升高的太阳下山,有的人手里还提着两捆菜带回家,即将五月,悦省的太阳大清早就能晒得人后背发烫,陈言昨晚烧纸的时候后背被蚊子咬的两个包,现在被太阳一晒也有点痒。
走到厂里,二饼老远就听到陈言来了,开心的一直在叫,因为那个不尽职的夜班保安被齐叔开掉了,新的夜班保安还没招到人,所以昨晚开始厂里就没有夜班保安了,陈言先绕道保安室后面把保安室的电闸给拉了,然后摸了摸二饼的头,没人上班的桦林制衣非常安静,好像这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是这样,只要没人,就会显得有点吓人。
今天的白班保安很准时的骑着电瓶车出现在厂门口,看到陈言就在保安室后面喂狗,和陈言打招呼说怎么没跟着大家一起出去玩啊,陈言笑了笑说他有事走不开,然后和保安大叔说你要不也回去吧,我和宋总说一下,大家都放假的日子你来值班也没什么事,保安大哥听了很高兴,笑呵呵的一直和陈言道谢,然后还是在厂里巡逻了一圈,才骑上电瓶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