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昭毅咽了下唾沫，眼眸中的恐惧一闪而过，
“知道了，你先出去。”
“好的。”助理应声离开，不该看的一点没多看。
崔昭毅站起身，居高临下，
“翟羽啊，你祈祷吧。”
“祈祷我父亲……没我想象中的喜欢音乐。”
“欣赏不知。”
“不然、”
声音顿了下，“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都是玩物。
让主人败兴的玩物，自然会被扔到垃圾场。
焚化炉。
从这个世界上抹灭。
……
时安偏了偏头，蹙眉好奇，“这个时间点，应该立案成功了吧？”
“毕竟一边盗号侵犯我权益，一边引导舆论网暴我……”
顿了顿，露出一副娇弱的表情，“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小女孩。”
“遇到困难，当然要找警察哥哥的帮忙。”
【弱小？】
【无助？】
【又可怜？】
【这三个词，和你有什么关系？】
时婉默默将静音的手机拿起。
果然，借来的账号里，翟羽开始消息轰炸。
[ZY：事情怎么会办成这样？]
[ZY：钱你已经收了，把账号给我弄回来]
[ZY：？？？]
[ZY：不要装死，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ZY：你黑的账号又被号主找回了，如果不想和我一起坐牢，就帮我]
时婉想了下，还是回了句，
[S:抱歉，我是海外杀猪盘，再见]
然后抿嘴回味这措辞：嗯，自己真有礼貌。
虽然对方看到回复应该会崩溃。
但没事，吃一堑长一智。
自己帮她长点经验。
哎，人好，没办法。
然后切换账号。
找到列表里的某位联系人，
[账号不用啦，谢谢集美借号～]
[xy:好，我会收尾，对了，提醒时安别忘了给我寄亲签，同事在催]
翟羽盯着手机里的“杀猪盘”三个字，只觉得呼吸不上来。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手机自动退出聊天页面。
对面这个账号从列表消失。
最后，弹出个嘲讽十足的笑脸。
笑脸下，是一行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