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将时安两人先前的目光对视看在了眼里。
时安挑挑眉,故作恍然大悟,“哇,这么个缺德主意可不是我提的啊。”
时微立马接着话,“哇,这么一来,可不算违背我刚刚立的契啊。”
公爵夫人,刚刚不在密室里,自然不算契约里的密室里的生灵。
卡文迪许补了一句,“我还没说她对谁动手。”
这两位,算是另类不打自招了。
时安与时微对视一眼,默契地将话题跳了过去。
“哎呀,宋楷说的对啊,是得给孩子找套衣服穿。”
“是啊,入秋了,不能冻着孩子。”
“穿什么衣服好?”
两人一人拖着一只腿,走在三楼的走廊里。
有了平衡,可怜的小少爷终于不需要表演乒乒乓乓了。
但身上的伤,已经不忍直视了。
停在原地的宋楷:果然,时微还是一如既往的记仇。
情不自禁低语,“你说小少爷一开始招惹她干嘛?”
地下室。
公爵夫人,“你再说一遍说他是谁?”
时安一脸坦然,“您儿子啊。”
公爵夫人,“你儿子才长这猪头模样!”
时安低头,时安查看,时安沉默。
地上躺着的少年,先前碰撞出的伤已经肿了起来。
再加上打斗时落下的伤……
姹紫嫣红,伤口肿胀。
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抬头,语气坚定,“这就是您儿子呀。”
时微默契配合,“夫人,这确实是小少爷啊。”
“可惜我们把他从您丈夫手里解救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这么多伤了。”
声音多了怜惜,“多可怜一孩子啊……虎毒还不食子,他爸怎么能这么狠心。”
这一大盆脏水,是严严实实地泼到了公爵身上。
时安余光瞥向时微,心底感叹:啧,以后不当神棍也饿不死,这演技已经吊打国内无数个“演员”了。
时微趁公爵夫人走神的功夫,冲时安挑了挑眉,用嘴型说着:谢谢,大学生就业新方向。
旁观全局的宋楷,低头掩面,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暴露。
一旁的嫁衣灵这里瞅瞅,那里看看,没有拆穿时安两人的对手戏。
公爵夫人脸色冷如寒冬,嗤笑一声,“确实是他做事风格。”
眼神透过虚无,不知看向何处,声音里充斥着仇与怨。
时安咳嗽一声,清了下嗓子,“时微你不要说了,公爵毕竟是夫人的丈夫,小少爷的亲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