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跟在加百列身后的士兵们突然感觉到疲劳正在离开自己的身体,一股子特殊的热流正在他们的体内肆虐,将负面的影响清除出去。?? ???.ranen`手中的刀剑盾牌也变得更轻了,轻轻的挥舞就能带起撕裂空气的风啸声。
他们望着加百列的宽阔的背影,眼中突然生出一种别样的光芒。
加百列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他望着眼前蜂拥而至的敌人,一道灵光在他脑海中如流星一样闪过,他猛地抬起左脚,夸张的将膝盖提到与下巴平齐的高度,然后狠狠的用力跺下去。
四周的气流猛地向他收拢,在他脚底与地面接触的一刹那,这股气流又瞬间散开。湿润的土地裂开了十数条缝隙,一圈扇形的涟漪骤然间荡开,所到之处人仰马翻。看着那些杰特尔人惊惧的神色,加百列的心格外的平静。他握紧了手中的双手剑,怒吼着,“杀敌!”
跟随在他身后的士兵们士气大振,纷纷应和,随他冲杀进敌阵中。
军团作战也好,普通的短兵相接也罢,只要是冷兵器战争,往往胜负都取决于最前方接敌的那一小撮人。只要有百分之十的战损率,就能让一直冷兵器时代精锐的队伍溃败。实力较弱,士气不高的队伍,往往百分之五的战损率就能发生无法阻挡的大溃散。
加百列就像是一根要命的钉子,直接钉进了对方的心脏中。
第一个人转身逃跑,惊动了犹豫不决的后排人,看着越来越近的耶路特人,他们也毫无军规制度的转身跑了。
人挤人又缺少有效的传达命令的手段,让身处后方的杰特尔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能看见那些前面的士兵不要命的朝着自己挤过来。
人都是奇怪的生物,喜欢贪图小便宜,贪生又怕死,往往还自私自利。面对此时此刻的场景,很多人的第一个念头并不是顶上去,而是先跑一步,千万不能落在了后面。
第一个逃跑的人就像多米洛骨牌第一只被推到的骨牌,立刻引发了连锁反应,一个方阵的溃散带动了整个侧翼的溃败,而侧翼的溃败又影响到中军的决心。
当杰特尔指挥官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有些魂不守舍的时候,也正是因为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让更多的士兵失去了和耶路特人对抗的勇气。
四五万人狼狈不堪的被一小股耶路特人在屁股后面撵了十几里地,丢进了杰特尔的脸,也大涨了耶路特的威风。
战后,千夫长找到了加百列,请他去面见将领,据说还找了不少人。
加百列喘着粗气,一溜小跑的跑到了队伍的大后方,他连换一套衣服的空闲都没有。身上穿着被戳了好几个窟窿的铠甲,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布满了暗红色干枯的血迹,厚重的铠甲缝隙里还在缓缓滴着浓稠的鲜血。
将领看见他的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直接迎了上去。
“怎么样,受伤了没有?我的英雄!”,将领哈哈大笑,当着万夫长和千夫长的面,亲昵的搂着加百列的肩膀,用力的揉了揉他一脑袋亮金色的头发。“我从一开始看到了最后,这场战争你位列首功,我会为你争取到升级令。”
加百列不太习惯这位平日里没有交情,还显得有些陌生的将领此时的亲昵,他尴尬的笑了两声,掩饰着心中变幻不定的心思,“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伤,好在有奥尔玛牧师的帮助,我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他捋起衣服,露出了腰腹上三个贯穿的伤口,粉色的肌肉就像是某种高效的粘合剂,把伤口的两边紧紧的粘在了一起。
将领仔细观察了一番,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神色,“不错,背后除了贯穿的伤口之外,没有任何一条伤疤。”
正常的战斗中,伤患处大多是集中在正面,除非身后有人倒戈,或是临阵溃逃,否则一个合格的战士,背上应该没有任何一个直接的伤疤。
将领说完意犹未尽,“的确是一个好战士。”
他说完话又回到了自己专属的位置上,和手下的士兵打成一片没关系,但更多的时候也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距离可以产生陌生感,也可以产生敬畏。这些在刀头舔血,以杀人为目的的战士永远不会敬畏一个没有架子的将领,那不仅不会让他们心悦诚服,反而会激起他们的取而代之的野心。
“能告诉我,以及在座的所有人,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