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均摸着额头的伤口,看了看一脸怜悯的骆奈和杨忠华,慢慢道:“我想,我需要。”
“好,你让我梳理一下,这有些复杂……”
白均不知道是以怎样的心情听完这一切的,听之后,就抱着自己的双腿在溪边发呆。
陆尘三人在另一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升起篝火,迎接温度下降的夜晚。
杨忠华拿树枝烤着鱼:“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荒野求生,如果几天不出去,我或许会因为吃得太差而精神失常。我没有其他爱好,就一个吃好点……”
“现在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骆奈看着天上的月亮:“至少我们四个人之间不用打起来,只需要将目光投注在外界就行。”
“说不定,他们也这么想,一定要动手吗?虽然我也觉得,现实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个杨忠华,我爸妈肯定会吓坏的……”
跳跃的火焰,映照着每个人各异的脸色,沉默在其中酝酿,比随时可以燃烧的焰火还要让人不安。
陆尘闭着眼休息,但嘴巴开启道:“如果是我的话,现在已经在盘算怎么干掉对方了。这无关游戏的规则,而是解决掉另一个自己这件事本身就,让人充满动力。
而且,我们的突破口,或许就在白均身上。因为对方是白肆,而且他们无法确认白均是否醒过来。”
骆奈:“你觉得,白肆可能会因他的自负,或某些原因,成为我们必胜的切入口?”
“你们觉得呢?”
骆奈:“哼,我看那家伙的确不爽很久了,如果是白肆,那么我下手毫无心理负担,只要不采取一些血腥的方式就行,我怕我会吐。”
都到了这份上了,杨忠华能说什么呢:“我觉得吧,如果是白肆,那我也行,但我们得小心,不要阴沟里翻船,对方脑子有病,既有好处,也有坏处。”
他视线转向白均:“或许我们可以问问他,白肆那家伙既然能诞生,一定有其不肯面对的弱点。”
“万一小白不说怎么办?”
“还没问呢,怎么知道?”杨忠华眼神示意骆奈:“我们一起去问?”
阴影覆盖住了白均的影子,白均道:“你们说的,我差不多都能听见,这里正好顺风。”
“啊?”杨忠华道:“那你觉得……”
“我在想,既然都是自己,两个人中只有一个能活着回去,那我现在就算自杀,也相当于没死不是吗?”
骆奈和杨忠华面面相觑:“这个,好像,有点道理?但好像,也不能这么说……”
“陆尘,”白均道:“你认为呢?”